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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更沒受過批評。

9.最激動人心的電視經歷?

發現德國的電視臺居然可以播四級成人片。

10.邁向下一個十年,最期待的是?

期待中國有天也可以。

(梁文道)

鄭浩(1)

鄭浩,鳳凰衛視專題部副總監。鳳凰的“全才”記者。原是文字記者,因老爸是著名的攝影藝術家,他的血脈也自然流動著來自家族的血液,對攝影如醉如痴。他的英語和德語水平亦獲公認。“”鳳凰進行直播,鄭浩被臨時推上主播臺進行同聲傳譯,一播就是幾小時。他曾赴印度尼西亞,一人身兼編導、攝像、記者、主持人外加後期製作和配音,搞出了一部紀錄片。深入戰爭中的阿富汗、伊拉克,……駕“鳳凰號”航海重走當年鄭和之路……“十全十美”的鄭浩也有被傳為笑柄的段子。據揭露,鄭浩曾在一次節目中這樣開場“觀眾前的電視機,晚上好,現在是《新聞今日談》節目。”

在阿富汗撿條命

您要單看這題目,怪嚇人的。但它確是我親身經歷的一件往事。謝謝老天,經歷過這件事的所有哥兒幾個還都健在,也還時不時提起這件險些令我們都歸西的事兒。

2001年12月底,美英聯軍開始攻打阿富汗塔利班政權。活躍於北部山區的當地反塔利班遊擊隊“北方聯盟” ,在卡爾扎依的領導下,也開始向首都喀布林發動猛攻。眼瞧著塔利班政權是搖搖欲墜,沒幾天蹦頭兒了。也就在這時,幾乎全世界的媒體把目光和鏡頭都對準了喀布林。鳳凰衛視自然也不例外。我和在北京工作的鳳凰著名攝像師魏永林接到任務後,匆匆準備了一下,就取道巴基斯坦再搭乘聯合國的專機直奔喀布林。

由於當時喀布林正處在戰爭狀態,市內僅有的幾家旅館早就關門大吉了。唯一一家還壯著膽子半營業半躲閃敢宰老外美元的 “洲際酒店”,也都一早被西方媒體壟斷了。說實在的,要讓我們住在這家經常斷水斷電沒伙食不說,還設有三道崗八個哨的酒店裡,別說根本無法展開採訪工作,那感覺也跟被本。拉登抓著了當人質沒甚麼兩樣! 所以,我們乾脆住進了當地一個頗有勢力的土老財家裡。哎喲,就這老傢伙,那叫一個黑! 一間除了有窗戶還颼颼透風其它一應俱無的房間,每天收費130美元,趕上五星級酒店的價了! 沒辦法,我們倆再加上新華社的三名記者,只得先安頓下來再說。

12月底的喀布林還真它孃的冷,白天零下15度,晚上零下25度,每天不知刮的是西南風還是東北風,總之是那種小刀子割肉的風。還好,一早我們就料到了這趟阿富汗之行絕不是甚麼善事兒,所以都帶了羽絨衣等一大堆能招呼抵禦風寒的衣褲,還有睡袋。老魏當過兵,渾身上下一身兒野戰軍裝備,還特別透過關係,搞了幾箱野戰食品,有紅燒肉、加熱麵條、白米飯等,感覺就像是在發起最後猛攻的前夜最後再大搓一頓安慰安慰的那種。

土老財是個肥頭大腦、留著滿腮鬍子的中年人,他有個特長特難唸的名字,我們乾脆就叫他“周扒皮”。話說這天“周扒皮”來到我們的屋裡,眼見著哥兒幾個吃睡工作全他孃的在地上,於是“善心”大發,趕緊著吩咐小管家,把原來的那個不大的煤油爐子,換了個稍大點的,還接了一股節煙囪。爐子大了,屋子裡也暖和了,我們的腰包自然是又縮水了。但誰還顧得了錢呀,太給咱中國人掉價了!能基本生存幹活花多少錢就是它了。

出事就出在這個燒煤油的取暖爐上。它的設計是這樣的: 爐子高大約是米; 粗呢,比家用煤氣罐粗兩圈兒有限。爐腰上裝有一鐵皮盒子,有兩個飯盒那麼大,內裝煤油。鐵盒子一端通有流油管和一個小水龍頭。這小水龍頭就負責往爐子裡滴油,開大點兒,火就旺點兒,屋子就暖點兒,當然啦,我們的錢也就燒得快點兒。

話說這天晚上我們採訪歸來,大夥都特累特冷特餓。新華社記者劉洪從國內帶來一瓶白酒,還有點兒牛肉乾鹹魚片兒之類的零食,老魏貢獻出來一罐紅燒肉,我用買回來的又乾又硬的饢,加開水雞蛋大蔥,煮了鍋“大饢湯”,哥兒幾個就圍著煤油爐子,呼吸著帶有強烈煤油味兒的空氣,聽著窗戶外“呼呼”做響的狂風,邊吃邊喝邊聊邊忽攸,自娛自樂。

酒過三巡,我們就各幹各的活去了。老魏算得上是能喝上幾口的人,可那天不知怎的,或許是酒菜不夠豐富不太對路吧,亦或許異國他鄉孤獨所致,沒一棵煙的時辰,老魏感覺天旋地轉了起來。只見他的臉漲得通紅,說話也越來越混沌,不靠譜,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