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鬼差?佛?魔?”
“神仙,跟你一樣都住過天上的。”藏冬愈看她愈覺得不對勁。“你是哪隻獸?”眼前這隻獸,橫看豎看,根本不像只修為已到的獸,而她這副人身,當然更不像是修得了正果後才有的,且近來神界也沒有傳出神獸、聖獸修得人身的大訊息……既是如此,她這副人身是怎麼得來的?“四聖獸之一,麟。我叫玉琳。”愉快地報上名號後,笑意盈然的玉琳,突地探出一掌攻向他。只用兩指就架開襲來的玉掌,藏冬按捺著想找燕吹笛算賬的火氣,慢條斯理地問著這個連定性都還沒有的聖獸。“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回過身,再迎頭給他一掌,“試試我打不打得過同僚呀。” 自那回被晴空打斷了她與申屠令的交手後,她還沒有機會得知食了舍利她的神力到底有何長進,正好就用這個機會拿他試試。“就憑你?”藏冬將她看得非常扁,“先去修個兩千年來再來踢館吧。”兩三下就踢飛玉琳,讓她到屋角乖乖蹲著後,藏冬一回頭,就見燕吹笛一臉嚴肅地走至他面前,兩手搭上他的肩,語氣十分沉重地問。“老鬼,這隻真的是你們神界出產的?”是他聽錯吧?剛剛,一定是他聽錯了。藏冬翻著白眼,“你撿她時都不先問一下的嗎?”
“開什麼玩笑!這種等級這麼差的傢伙也是神界來的?”當下激動無比的燕吹笛,用力地指向那個又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四處探險的女人。“沒錯。”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藏冬仍是沉重地頷首,“她應該是我們神界的四聖獸——麟。”“這傢伙不但發誓當放屈、詛咒像唸經、撒謊面不改色,她還被佛界的人給鎮封在山頂上。就在我放她出來後,她更是不知恩圖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先跟我來個大戰三百回合!”一古腦把不滿全都倒出的燕吹笛,惡狠狠地揪著他的衣領,“你說,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弄錯?”什麼聖獸?怪獸啦!“抱……抱歉。”聽完玉琳的惡形惡狀,當下覺得臉面全都被丟光的藏冬,不好意思地以指颳著臉頰,“是我們神界的家教………““失敗得太徹底了吧?”滿肚子嘔氣的燕吹笛直接代他吼出。“怎麼你們神界專門出產這一款的?”不良品,那隻滿肚子壞水的怪獸,鐵定是隻神界不要的不良品!“這個嘛——”藏冬訕訕地陪著笑,實在無法否認他的話。
“我問你。”算賬一次算到底的燕吹笛,再次一把拉過他問個仔細。“她曾把額頭靠在我的額上,我就不省人事了,她對我做了什麼?”“嗯……應該是她偷走了你一個夢。”藏冬想了想,撫著下頷把思考過的答案告訴他。“基本上,她是不食夢的,之所以會這麼做,可能是因她沒東西吃餓壞了,所以才迫不得已食夢果腹。”“嘖!”偷他的夢?騙子土匪兼小偷!
“你找什麼?”藏冬納納地瞧著前一刻還氣得蹦蹦跳的燕吹笛,下一刻也學起玉琳,開始在他家東找找、西翻翻。站在書櫃前的燕吹笛忙碌得一頭大汗。
“老規矩,塞些書讓她學學做人的道理先……”既然神界的家教做得那麼差,那隻獸的腦袋一定跟其他的獸一樣都是空的。突然覺得此生從不曾如此羞愧過的藏冬,一手掩著臉,萬般不情願地伸手按住他,“這只不用。”“為啥?”他不解地回過頭來。
無止無境的嘆息自藏冬的口中逸出,“她在天帝面前隨侍已有幾千年之久,她聽過的神諭比誰都多。”“這只是受教過的?”燕吹笛又是難以書信地遙指著玉琳的鼻尖,“這樣也算?”“你沒聽我把話說完。”藏冬只好把家醜說得更清楚些。“雖說她是聽過無數神諭,但那些神諭,卻一句也進不了她的耳裡,她根本就不受教。”一隻……不受教的聖獸?
燕吹笛當下不留情地轉過身,“我先走了。”想當初那隻呆得跟什麼似的嘲風剛到人間時,也是一樣不受教,但最起碼時剿嘲風還會學、會適應,但這隻聽得比誰都多的聖獸卻完全相反,還是先走人再說。藏冬一掌按住他的肩頭,“別想扔了就跑。”每次撿了收不起的東西就往他家丟?想都別想! “既然那隻不受教的怪獸是你們神界來的,那就是你家的家務事,你自個兒處理!”完全不想再與那隻怪獸扯上半點關係的燕吹笛,七手八腳地努力撥開他的手。“別想把她塞給我,這隻麻煩是你撿的……”額間青筋直跳藏冬,一把將他拖回原地,並把燙手山芋踢回給他。燕吹笛不負責任地再把那隻禍害扔回去,“抱歉,本大爺向來有撿了就丟的習慣,不要攔我!”“那個……”就在他們倆拉扯之際,被他們晾在一旁已經很久的玉琳,站在他們面前試探性地舉起手。“幹嘛?沒看到我們正在忙嗎?”因她而忙得不可開交的一人一神回首齊問。她笑得甜甜蜜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