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才是他生活唯一的樂趣。
他已經無緣於冷如冰,卻又給他遇上了郭美美,他覺得不應該放過郭美美,然而他又無從下手。他並不懼怕楊孤鴻,只是倘若武林四大家的所有人向他攻擊,他只有去追求閻羅王的女兒或老婆了。況且,群芳樓還有一群異國美女正等著他哩,他何苦去惹這群不講理的瘋子?
“明天,嗯,明天就可以一親異國美女的芳澤了,呵呵!”
花浪一邊在他的女人的肉體上動作著,一邊美美地想──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在這個女人的肚皮上的時候,心裡還想著另一個女人的屁股。
隔壁房間的費甜甜卻是另一番心情。她自從遇上花浪,以為她的夢會成真,然而這即將成真的夢,一下子,碎了,碎得太無情。
其實夢本來就是用來碎的,越是美好的夢越是容易碎。人生或許不該有太多的好夢,因為那樣碎得也多。
費甜甜只有一個夢,也要碎了,她還能有什麼呢?也許是另一個夢。
睡在費甜甜身旁的依然是秋韻。
兩個女人如今熟絡得像親生兩姐妹,兩女什麼話都說,然而也一致認為不能提起楊孤鴻,一提起這條公狗,費甜甜就沉默,秋韻就厭恨。
可惜沒辦法,她們總是與楊孤鴻陰差陽錯地相遇,而且花浪如今有意找他相鬥,也就同住了一間客棧。
秋韻躺在床裡側著身向外,看著費甜甜入迷,好一會才道:“師姐,妳真要把孩子生下來嗎?”
費甜甜黯然,許久方道:“也許這樣會對不起孩子,令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爹。”
秋韻驚詫地道:“浪哥不是他的爹嗎?”
費甜甜道:“他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他從來不是負責任的人。”
她終於明白花浪,然而卻似乎遲了。很多事都是這樣,知道錯的時候,已經遲了。
秋韻無言,因為她的浪哥,的確是這樣的男人。
費甜甜忽然有些悲憤地道:“我已經沒有什麼了,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他生下來。”
秋韻深思道:“師姐,這孩子會不會是那條公狗的?”
費甜甜嬌軀劇顫,激動得臉色緋紅。
是呀!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層呢?那條公狗每次和她做的時候,不是都一股股地射入她的最深處嗎?這孩子,會是他的嗎?
該怎麼辦才好?雖然白羊族的女人對避孕有其獨到之處,但她每次不是被他弄得全身無力就是昏睡過去,哪還能顧及其他?
這孩子,真的是他的嗎?
可是,也有可能是花浪的,因為花浪在最初的兩三天與她纏綿時,也多次不能控制地把Jing液射入她的體內。
然而,按一般的常識,這孩子是楊孤鴻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他在花浪之前已經多次進入她的體內,並給了她許多生命的精華。
花浪之所以堅信她費甜甜肚裡的孩子是他自己的產物,是因為她堅決地說每次和楊孤鴻歡愛後都來得及採取措施。
而花浪之所以相信她的謊言,正由於他堅信楊孤鴻不可能把費甜甜弄得沒有能力採取事後避孕。
此刻,因為秋韻的提醒,費甜甜才醒悟這孩子有可能是楊孤鴻的。
這條公狗,為什麼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難道嫌害她還不夠嗎?為什麼又要拋棄她以及她和他的孩子?都是這條公狗,娶回一大堆女人,唯獨不要她,難道她費甜甜比不上他的那些女人?
費甜甜如此思想著,彷彿忘記當初是她自己要離開的,如今在她的思想裡,卻變成楊孤鴻拋棄她了。
秋韻見費甜甜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卻不說話,以為她出了什麼問題,急道:“師姐,妳怎麼了?是不是秋韻又說錯話了?妳就當我沒說過,妳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是那條公狗的呢?師姐,如果師兄不要這孩子,我就和妳一起做孩子的媽媽。我這輩子可能沒有孩子生了,其實每個女人都想要一個孩子的。”
費甜甜回神過來,稍斂情緒,道:“師妹,妳對我真好!其實誰是孩子的父親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將是孩子的母親,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並疼愛這孩子,到時我讓孩子也認了妳這個媽媽,好嗎?”
秋韻把手輕放在費甜甜仍然沒變形的小腹上,歡喜地道:“我真希望他快些長大,那時我就可以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師姐了。”
費甜甜羞道:“那定然是很難看的。”
秋韻嘟著嘴道:“才不會哩……咦,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