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問?看李嚴蓄那老傢伙地表情,估計這次李家好不了,再說是皇爺爺發的話,殺的人再多也不稀奇。”說話的自然是李全壽,對於趙石沒有第一個問他感到幾分不滿,立即搶上了話頭。
李博文這時卻是正容想了想,然後也沒管朝自己直瞪眼睛地李全壽,直接道:“照鴻儒看,這次到頗有些敲山震虎的意思在裡面,羽林軍駐守京師也有些年了,軍中上下不習戰陣,意氣已消,說是守戶之犬也不為過的。”
說到這裡卻是毛病又犯了,還想再多貶低兩句,但瞅見趙石正看著他,那目光好像能看進人的心裡,最後還是打住了這個話頭兒,接著說道:“既然平安日久,羽林軍又近在帝側,王勳貴戚子弟充斥其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今羽林軍左衛副都指揮使空缺,由武舉中擇人任職,這便有些不同尋常,從四品武銜由普通舉子擔當,這在國朝以來也是罕有之事。
這樣一來,事情便也明晰了不少,一個便是羽林左衛惡了當今聖上,失了聖寵,這估計也是如今朝廷上下大多數人的想法了吧。
不過以鴻儒看來卻不盡然,不然就算李嚴祿開設賭坊,有違律法,最多也就是個申斥,降職罷了,鬧不出如此大的陣仗來的,看來皇上是要對京師諸軍大動干戈了。
這樣一來,首當其衝的便是李家了,若真如鴻儒所想,李家不但失了聖心,估計還有其他事情牽扯到了李家,當今聖上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發作出來罷了,後面肯定還要有手段地。”
說到這裡,這位心思敏銳的文人一口將杯中之酒喝乾,眼睛卻越發的亮了起來,只聽他接著說道:“如此這般,此事估計不會牽涉李家太多,便如劍在匣中,如今只不過是留了一條縫隙,光芒隱露而已,若是寶劍出匣,必定是要見血而還的。
兵部侍郎李嚴蓄如今乃太子掌中人物,不過若是發生什麼事情,以那位太子殿下往日作為來看,一定不會為其出頭說項,再加李家勢力不大不小,若想整頓京師諸軍,正是合用之極,如此,李家敗落之勢已成定局……
只是……這個時間卻說不準……怎麼?東家與李家有不可解的冤仇不成?”
趙石思索了一下,這人的說話他只相信一半,另一半卻得時間來證明了,不過不管李博文說的對不對,能將事情分析的如此有條有理,卻也不枉他將這人強行帶回來。
搖了搖頭,“只是問問罷了,李家折家都一樣,沒多大地關係,只不過當年在慶陽府時受過李將軍轄制而已。”
簡單一句話揭了過去,但心裡卻在想著什麼時候才能不用提防著李家……嗯,後天,也許便是一個契機,羽林左衛副都指揮使,好像應該能夠讓李家忌憚了吧?不過那個秦克簡到是得仔細應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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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前夜
第一百六十四章前夜
“啪”的一聲脆響,瓷制的茶碗兒立時四分五裂,茶碗上的碧玉吊珠骨碌碌滾出老遠,在座之人渾身都是打了哆嗦。
這裡是太子府的西花廳,也是太子常常聚眾議事的所在,下人都侍立的門廊附近,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都是噤若寒蟬,不過心裡都在嘀咕,殿下又在摔東西了,自從那日回府之後,這位殿下的臉色就沒好過,便是連李福,李全這兩個從小在東宮侍候的大太監也落了好兒,也不知是哪裡不對了,李全還捱了板子。
這些下人們都加著小心,他們的心思到也簡單,只要別在殿下氣頭兒上把麻煩落在自己頭上就行。
花廳裡的眾人可就不如這些下人們自在了,太子很少發這麼大的火氣,當然大家也知道太子為什麼發火兒,李嚴祿被拿問了,李家在京師的勢力主要便是在兵部以及京師諸軍當中,李嚴蓄此人性情奸詐,靠不太住,李敢當對太子的拉攏不冷不熱,顯然不願意攪和到儲位之爭裡面來,李嚴祿掌羽林左衛兵權,位高權重,對太子也是親近有加,再加自王世澤被處斬,種從端去兵部尚書位,折木河被削職為民,太子在軍中的勢力可以說是被一掃而空,如此一來,李嚴祿便成了太子倚之為干城的人物。
如今到好,一個旨意下來,李嚴祿就被投入了大理寺,看那樣子,結果是好不了的了,這也難怪太子殿下火氣十足,接著眾人勸他鎮之以靜的機會便發作了出來。
李玄持冷冷的掃了在座眾人一眼,暗自壓了壓心頭的怒氣,他心裡的苦處可要比這些人猜想的深地多了,這幾年事事不順。除了臂膀被人接連砍掉之外,便是慶陽府一事,便讓他在暗處多年積攢下來的人手沒了個乾淨,至今還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