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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石不遠處,一位中年韃靼貴族不禁感嘆,“若是當年那顆汪古部的明珠在這裡,一定能蓋過她的光彩。,她的歌聲,可是連天神聽了都要動容的呢……”
顯然,這位當年或許也是琴其海的追逐者之一。不過旁邊的人沒等他說完,一下便捂住了他的嘴巴。向趙石這邊望過來,見這邊沒有什麼動靜,才放開了手,並惡狠狠的教訓著自己的朋友。
在草原上,覬覦別人的妻女,往往會引發血腥的爭鬥,而那女人的丈夫如果身份尊貴無比,則覬覦者很可能會被當即砍掉腦袋。
這樣當場讚美旁人的妻子,旁人可不會覺著高興,實際上與挑釁無異。
喝多了的男人沒有道理可講,那邊很快便爭執了起來,並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好在,這個時候有更吸引人目光的事情發生。
蒙古少女終於停下了舞蹈,並從人群中脫離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方的來到趙石面前,並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隻酒碗。
圖撒合沒有動,而奎帖木兒機靈的趕緊上前,用酒囊將酒斟滿。
蒙古少女臉上滿是健康的紅暈,帶著薄薄一層汗水,閃著光兒,但光芒更亮的則是她那一雙眸子。
來到趙石面前一步左右,趙石甚至能隱隱聞見一縷縷處子的芳香。
趙石站起身來,這個夜晚無疑的完美的,他強悍威嚴而具有統治力的形象,已經灌注到韃靼人的心裡。
如果能體面的將這個場面應付過去,那麼他的形象會更加有血有肉,這都是這場圍獵的意外收穫。
他並不緊張,也不拘謹,只是看著蒙古少女將酒碗端到胸口,他太過於高大魁梧,而蒙古少女卻嬌小很多,與種七娘類似,努力的伸直胳膊,才能將酒碗端到他的面前。
但蒙古少女的話卻直接的可怕,到是顯示出了蒙古少女的倔強。
“尊貴的漢人英雄,英明的統帥,註定會成為征服者的您,克烈部桑昆的女兒達達兒真向你敬酒,請不要辜負她的心意,喝了它,達達兒真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你的了。”
她在說什麼,她在說什麼,種七娘左顧右盼,想找個明白人,可惜,這個時候可沒人給她翻譯,都在瞅著站立的兩個人,就算是跳著舞蹈的人也都停了下來。
蒙古少女的直接讓趙石愣了愣,隨即便笑了笑,並沒有急著伸手,而是問道:“你的父親是我的安達,你的哥哥就做在我的身旁,可我好像並沒有從他們嘴裡聽說什麼,沒有他們的祝福,你的話……我還是當做沒有聽見的好……”
蒙古少女依舊伸直著胳膊,將酒碗差不多快遞到趙石的嘴邊了,眼中閃爍著堅持和倔強,臉上卻綻開笑顏,自信的道:“沒有誰能阻止達達兒真選擇她的男人,達達兒真也不會選錯男人……”
“而強大如您,還會懼怕我的父親和兄長嗎?”
“不,沒有人能讓我畏懼,但我尊敬他們……我只是怕你後悔。”趙石說著,順手接過酒碗,一飲而盡……
蒙古少女笑了起來,並接過空碗,炫耀般的朝旁邊揮舞了一下,換來男人們的大笑聲,回身的蒙古少女順勢挽住趙石的胳膊,“達達爾真從不會後悔什麼,長生天會指引於我。”
趙石笑笑,他說的後悔可不是對方所想的那個,草原人到漢地生活就像是漢人來到草原一樣的不適應。
遼闊的草原讓草原人見不得狹窄的街巷,沒有縱馬賓士一天也不見盡頭的草原,他們到了漢地,很快便會嚐到寂寞拘束的滋味兒,就像琴其海,可是過了好長一段日子,才勉強適應了漢地的生活。
即便是這樣,若沒有靖佳公主時常邀她出去散心,恐怕早就鬧出病來了。
異地他鄉,人地兩生,思念故土的情懷可不是漢人所獨有的……
蒙古少女有著主見,而且頗有些固執,能夠私自便將終身大事定下來,但她可不會想到那麼長遠。
不過克烈部的珍寶的靈慧之處,卻是不用擔心,在男人們的歡呼聲以及女人們嫉妒的目光中,挽著趙石的胳膊,讓他坐下。
自己則又斟滿了一碗奶酒,欠身送到種七娘的面前,“達達兒真敬姐姐一碗酒,以後達達兒真便要和姐姐一起生活,還請姐姐接受達達兒真的敬意。”
她又在說什麼,她又在說什麼。
種七娘深恨自己來到草原這許多時候,竟然沒有去學學胡語,不然就算阻止不了什麼,也總能聽懂旁人在說什麼吧。
“她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