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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部分

外一個則兇狂無比,上來便拿眼上下打量,如同打量一個死人。

讓人更驚悚的是,此語一出,客氣的那位當即就閉緊了嘴巴,還笑嘻嘻的豎起大拇指讚了一句,“校尉大人豪氣干雲,卑職甘拜下風。”

當然,這只是個小插曲,來人隨即狼狽而去,也順便絕了某些人的念頭。

兩個軍漢也不回去門口坐著喝茶了,就站在太陽底下,旁若無人的談笑了起來。

一個是晉國公親衛,一個是鮑勇的親兵,地位差著不少,但都經過慘烈無比的戰事,都都是親軍出身,很能有些共同話題。

有這兩位門神在,文樓門前,更清淨了幾分,再無沒頭沒腦的人撞上來,給這兩位大爺尋開心了。

說起來,文樓之會在河洛是正經的大事。

但晉國公與張大將軍不合,風聲也漸漸傳開,這文樓之會對於河洛官場中人也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參與不是,不參與也不是。

最終,還是張大將軍說了話……鮑勇也倒黴,夾在兩位大將軍中間,這事就又落在了他的頭上。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是敢在偃師殺的血流成河的鮑勇。

接二連三的窩囊事,讓他也惱了起來,這次只派了自己親兵到來,自己則以修復洛陽國武監,工時緊迫為由,根本沒露面,幾乎就等於破罐子破摔,你們兩位大將軍鬧吧,我這小人物隨你們的便了。

若是知道這些,河洛這些大族來人,必定底氣更多一些。

趙石和張培賢兩人不和,終於也影響到了河洛一些大事的程序。

這幾乎是無可避免的局面,同樣也是地方大員將領手握大權,獨斷獨行久了的弊端的一種最好體現。

當然,趙石和張培賢兩個,誰也不用說誰,只不過這次趙石是作為客人來到河洛罷了。

這次文樓之會,趙石沒怎麼看重,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這次在他看來,只不過是為河洛之行,畫上一個差不多點的句號而已。

但卻還是牽動了河洛上下的心,而張大將軍,不管之前發生多少事,這事他都不太想沾手。

可以說,這也體現了兩個人最根本的分歧所在。

一個求的是身後之名,一個則是為了讓河洛儘可能快的平靜下來,也從來沒顧忌什麼名聲之類的東西。

這事說不出對錯了,非要說的話,只能說是兩人所秉持的理念大不相同而已。

不過他們共同的一點也不是沒有,就是絲毫沒將這些河洛大族看在眼內,而他們的心思,這些河洛人等,是斷然不會猜到的。

回到文樓。

樓門之前,再未發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人們一個個到來,也亮出請柬,一個個陸續進入文樓之內。

終於,在天將近午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並快速的接近文樓所在。

煙塵陣陣,洛水也泛起漣漪,鼓點般的馬蹄聲在文樓前戛然而止。

戰馬嘶鳴,在文樓前的青石板上揚起前蹄,在狠狠踏下,弄碎幾塊石板的同時,馬上之人,紛紛滾鞍下馬。

人馬如龍,彪悍之氣一覽無餘。

為首的胡烈站定之後,仰首看了看天空,隨即將韁繩扔給旁人,大步來到樓門之前,劈頭就問,“人都到了嗎?”

“還差兩人未到。”

胡烈呵呵一笑,“你帶十個人封樓……”

一邊說著,他一邊拍了拍腰刀,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辛苦弟兄們一會兒,等事情辦完了,我請弟兄們在這裡飲上幾杯,填填肚囊。”

“呀……那統領大人可要破費了。”

胡烈哈哈大笑,回身一揮手,吩咐道:“留下十個人,聽老張吩咐,其他人隨我進去。”

轉身大步而行,經過杜青身邊的時候,拍了拍杜青的肩膀,道了一聲,“辦的不錯,你這樓子建的也好,名字起的更好,過會弄髒了或者弄壞了你的東西,咱們賠給你,不用擔心啊……”

接著便是一連串豪爽的笑聲,看上去心情真是不錯,但最後一句話透出來的凶煞之氣,可要比方才那位更足幾分。

杜青被拍的哆嗦了一下,聽這話臉也有些白。

都說宴無好宴,可能……這一次卻是讓文樓趕上了……

不過他只是個小人物,也只能心裡唸叨幾句菩薩保佑罷了,至於樓上那些位,還是自求多福吧。

他這裡趕緊走在胡烈側前方,一邊瞄著這位年輕的將軍,一邊衡量著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