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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看穿。悲傷心痛等情緒在趙石臉上根本找不到一丁點的痕跡,那就更別說仇恨了,道士失望更甚,怒火也更熾,心裡咒罵著,和尚,看看你收的好徒弟,薄情寡義之徒以此人為最。傳道授業之恩恐怕已經記不得了,還提什麼幫忙報仇雪恨,你真是瞎了一對招子,怎麼就能看上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趙石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流淚悲傷這些東西只是弱者的專有權力,他也早就忘了這種感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罷了。人生存下來很是不易,死了也就萬事皆休,不過死人留下的一些東西卻必定要活著的人去揹負,這個道理趙石在前世很小地時候就已經理解的很透徹了的。

這個時候,他毫不懷疑。如果眼前的道人身邊帶著一支長劍的話,已經拔出來給他一下了,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這次道人來的是如何匆忙。又抱著多大的希望了。

趙石一邊等著客廳裡的僕人將茶水等物擺放妥當,看著道士忍住怒氣拉著身旁地少年坐下,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想法。

他如今早已不是那個便是身旁圍滿了人,也缺乏起碼的信任以及安全感的戰士了,更不是那個揣著一把殺豬刀,就敢找上門兒去,跟人血濺五步的血性少年了,他手下人手漸多。許多事情已經不用他自己去辦了。

“如果我沒猜錯地話,你們都是內衙之人吧?”待得廳中之人都離了開去,趙石才沉聲問了一句,其實也並不用對方回答,這個答案早已經是確定了的。

道士身子有些佝僂,時不時的還要咳嗽上幾聲,身子看上去已經虛弱到了極處,雖是滿腔的憤怒和無奈。但也不得不承認。和尚這個徒弟確實已經成了氣候,和之前那個小小地團練是不能同日而語了。便是他沒受重傷,眼前這個坐的穩穩的,氣度端凝的朝廷新貴也不是他可以動的了的了。

但這些時日以來,他無時無刻不被當日的情形煎熬著,仇恨,懊悔,羞愧等等複雜的情緒弄地他沒一晚能睡的安寧,不然雖說受了那人一掌,若是靜心休養,也不至於是現在這麼一副悽慘模樣。

所以心中雖是知道,若想為和尚報仇,還得落在趙石身上,畢竟兩個人有傳業之實,自己又找上門兒來,對方再是薄情寡義,也不得不考慮到名聲的關係,也不用這個傢伙親自出手什麼的,以他如今的地位身份,手下必定有些人脈和好手在,只要給他一些人調遣,再弄上些軍中的弓弩,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那人給找出來。

但這個時候鬱結於心,卻就是不能有個好聲氣,“吃,吃,就知道吃,也不怕被毒死在這裡。”

正在狼吞虎嚥的少年動作立時僵住,不過舉止堪稱怪異,眼中兇光立即閃爍不定,看向了趙石,卻是把這話給當真了,若不是從小在山裡與猛獸為伍,天生就對危險敏感異常,總覺著趙石身上有些東西讓他忌憚,估計已經撲上來廝打了。

“師傅……你不是說他是我師兄嗎?幹嘛要毒死咱們?不對呀,山裡的毒草咱也嘗過不少,好像……好像沒這麼好吃啊……”最後卻是憋出來一句憨話。

道士差點被氣地吐血,這個憨頭憨腦地兔崽子,就知道丟人,若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早將他宰了,省地以後像傻子般讓人耍的團團轉。

本來初見這個傢伙的時候,見其在林中有若猿猴,身手敏捷異於常人,還以為撿到了一塊寶貝,自己的劍術正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要的就是這份靈敏和柔韌,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在林子間呆的久了,腦子早成了榆木疙瘩,對劍術之精義完全不能理會不說,到是無意間露了些和尚的本事,讓這小子著了迷,對這打磨身體的笨功夫痴迷的不得了。

偏偏這小子還是一根筋兒,倔的要命,怎麼說都不聽,等於是給和尚又收了個徒弟,若不是他受了重傷,這小子對山林間療傷的藥草熟悉的不得了,他又得有人照顧服侍,不然早就將這個野小子扔在山林中不管了,最多給些銀兩了事,才不會帶出來丟人現眼。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教訓這個憨貨的時機,悶哼了一聲,“瞅見了沒有,他叫趙石,咳咳……本事現在可是不小,就你這樣的,人家一隻手就能捏死你,你喜歡的那個笨功夫,人家會的可是全套,練了也有五六年了,估計也有了些名堂,就你怕的不得了的熊瞎子,人家面對面估計也能搬得倒……。

你說的沒錯,我和和尚都是內衙之人,那又怎麼樣?和尚死了,沒人再念著他的好處,內衙?那些狗孃養的東西才不管旁人的死活……

我想從你這裡借些人,不用多,給我找二十個機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