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女人也是如此,這一想,連脖根都開始發燒了。
不過到底不是尋常女子,卻是仰頭便道:“李將軍能統攝大軍,末將又如何不敢與大帥走……”說到這裡卻是頓住,察覺出了話裡面的歧義,頓時小臉羞的通紅,目光更沒了個放處。
趙石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心裡直怪自己多嘴,種家這丫頭在金州時沒少給他添麻煩,和李金花不同,李金花成熟穩重中又帶著女人特有的溫柔體貼,總能讓趙石感覺到奇異的新引力,而眼前這丫頭爭強好勝不說,年紀也小了些,雖說半年沒碰女人了,但趙石卻絲毫沒有撩撥這丫頭的意思……
於是他這裡將臉一板,道:“城中守將乃入蜀大軍隨軍轉運使齊子平,與你父親同職,是我在京師時的故交,帶那許多人去,莫非還在人家面前炫耀不成?少說兩句,趕緊去準備,在營門口處等著。”……
“隨軍轉運使齊子平?這人末將見過,年紀輕輕的……在金州呆過些時候,聽說乃是陛下潛邸舊臣,哦,怪不得,大帥也曾是……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在利州城,還把城池守住了,當初可沒看出來弱弱一個人,竟然還有這等本事,大帥,你和他是如何相識的?當初怎麼就進了景王府?”
關於趙石的來歷,種七娘可沒少打聽,這會兒並轡而行的八卦之心熊熊欲燃,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趙石這裡也有些後悔了,本來想著帶這丫頭在身邊,比旁人都合適,一個是種七娘是他的中軍官,這時大軍中無事的人沒幾個,中軍官就是其中之一,帶她出來也不會耽擱了軍務,一個呢,種七娘是種家人,他和南十八也商量過了,種從端自他領兵時起,相助良多,加之現在手裡握著大軍命脈,兩個兒女都隨他入蜀參戰,這麼一來,相報一二乃題中應有之事。
不然以他的為人,又怎麼會讓種遂統領前軍在前,又讓種七娘統領中軍於後呢?這時將種七娘帶在身邊,未嘗沒有給齊子平引薦一下的意思,種家惡於當今聖上甚深,這個結不好解,而他也無意幫種家去解,借花獻佛而已,至於怎麼把握,卻是種家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看來,種家這對兒女都還不錯,起碼比京師見到的折家子弟強的多了,尤其是身旁這丫頭,雖說潑辣了些,但在陽平關下,卻能力挽狂瀾,對於一個世家子,還是個女孩兒家來說,尤其難得。
所以這時趙石沒滿足種七娘旺盛的好奇心,而是答非所問的道:“齊子平原是景王府長史,很……很不錯的一個人,我與他相交不深,但也頗為佩服他的為人,不為利誘,不為勢屈,性子醇厚,很是難得。”
“那就是一個好人了?”種七娘若有所思,不過說的卻是有些促狹,可見當初齊子平在金州時並不怎麼得人看重。
趙石微微一笑,點頭道:“陛下派他來蜀中,取的恐怕就是他做事能有條不紊,不偏不倚,你父親現在可也是大軍轉運使了,不知之前和他相處如何?”
種七娘偷偷打量著趙石的神色,本來是想察言觀色的,但隨即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悄然紅暈,趕緊掩飾似的轉過頭去,嘴上卻道:“他既是天子近臣,我父親還能怎樣?再說之前金州安撫使,大軍留後可是陳祖陳大人,我父親想見其人一面都難呢。”
這話裡多少有些怨氣,畢竟他父親種從端在金州已經呆了十幾年,對於京師來人定然瞧不順眼。
趙石笑了笑,沒接這話茬,不過從這一句話裡就能聽得出來,世家子好像天然就對官場中事有著敏銳的直覺,這話就更好說了。
“利州城依舊還在我軍手中,這是好事,但齊子平身份特異,我不欲留其在軍前,所以之後我想派你護送他回金州,使其與你父親共掌大軍糧草事,你可願去?”
突然聽了這麼一句,種七娘猛的轉頭,直愣愣的盯著趙石,彷彿想從他臉上瞧出花來,半晌過後,種七娘慢慢低下頭,只是嘴角噙出一絲笑意,心裡默道,這還沒怎的,就已經開始替種家著想了嗎?還在父兄那裡聽了什麼風聲,這才如此?
“好,既然是大帥的意思,末將遵命就是……不過,過了利州城,就是蜀中第一雄關劍門,大帥打算如何破之?”心裡做那般想著,口氣中不由帶出了許多關切之意。
趙石聽她答應的如此痛快,不由轉頭審視般瞧了種七娘幾眼,有些神思不屬,幾年功夫,自己心境變化頗大,只平平淡淡之間,就已經送了一個人情出去,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前世的教官曾經不止一次說過,軍人不應該去琢磨政治,但現在想來,卻覺頗為可笑,軍人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