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人意外的是,頭七剛,過,禮部便有人上書,言立淑妃曲氏為貴妃事,聽聞這個訊息,滿朝上下盡皆默然,接著,又有御史臺幾位大人上書,請立景帝次子為郡王
此時,朝野群臣越發的不敢輕易進言了,顯然,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摻和進去,後果實在難料的很。
不過,到底也有人不怕這個,吏部shi郎王毫安便以後位空懸,不利國事為由,上書反駁,上請皇帝陛下立後,其後又有數人附之,意思不言自明,顯是將身家xing命都押在了皇次子李全茂身上。
此等事,大家諱莫如深,但卻都明白,實在無可厚非,所謂富貴險中求,一切都是為了家族興旺而已,這種事在大秦隔上十幾二十年,必定就要來上一遭,多數人敬而遠之,但絕對也不乏熱衷於此的,怪不得誰去。
但說到底,還是如今的情勢給了他們一個機會罷了,太子殿下雖已長成,但產年頑劣,很是有些失德之處,這些年雖然收了心xing,卻也瞧不出多尖過人之處,為政也有些年了,親信卻好像沒有幾個,也無特意的攬權之舉。
皇帝陛下是放心了,但對於一些臣子來說,這樣的一位太子,卻覺太子太過柔弱,非是明君之選,當然了,這話絕對不可能說出來,只是有這麼個感覺而已,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對於這些參與其中的人來說,不管保的是哪位殿下,為的都是博一個將來罷了。
像王毫安,便是京師大閥王家的人,王家這些年境況不佳,如今卻是公然支援立後,其意不言自明,而使許多人觸目驚心的是,不知什麼時候,王家竟是倒向了二殿下,也不知王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要知道,雖說太子根基還是淺了些,又加皇后新喪,太子失了最大的靠山,但畢竟身為太子,有大義在,陛下對太子又沒有不喜之心流lu出來,王家就這麼與太子殿下撕破了臉,總讓人覺著有些魯莽……
也太心急了些
許多人都覺著風
o將起,前方戰報不斷傳來,不管河洛,還是河中,戰事都已經到了相持階段,大秦朝廷在做著議和的準備,而皇后新喪,卻是一個契機,加之官制鼎革,朝廷各部變動頻密,所有事趕在一起,使大秦朝堂上下,宮內宮外都顯得分外的忙亂,給人以暗流湧動之感。
在這個讓人感到分外不安的時節,大秦皇帝陛下卻又一次顯示出了其非凡的政治智慧,對於方興未艾的奪嫡之爭,景帝處置的分外果決。
在沒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的時候,已然下旨,晉淑妃曲氏為皇貴妃,攝六宮諸事,又封皇次子李全茂為平山郡王,成國將軍,攝長安府尹事,詔立即出宮就府。
滿意嗎?誰都不會真個滿意,淑妃曲氏不會滿意,太子李全壽也不會滿意,皇次子李全茂更不會滿意,下面參與其中的人也是一樣。
但隨之中書群臣附議,樞密院重臣附議,快的讓人根本反應不及,也讓許多人都是心中一顫,隱約感受到了皇帝陛下的不滿以及惱怒,也是,皇帝陛下春秋鼎盛,哪裡會容諸子胡來?
曲妃上辭貴妃位,不準,據傳,當夜皇帝陛下雷霆震怒,摔了杯盤,向來得寵的曲妃被趕出皇帝寢宮,是哭著回去的。
隨之,太子李全壽上請為母后守陵,不準,只許你守陵一月,立即歸朝,守陵之事,責由皇四子李全慎任之,李全慎方滿六歲,還在懵懂之年,不想卻是被派瞭如此苦差,還好的是,他的母親雖未晉妃位,出真更是不高,但卻是伶俐之人,立即命兒子去見太子哥哥,聆聽教誨,自己又到曲妃面前,備述辛酸無奈,接著又央人到香侯府說項,為兒子尋了兩個護身符出來,雖說最終哭著把孩子送走了,但也未成兩方相鬥的犧牲品不是?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在皇帝陛下稍微展現了一下對於朝政的恐怖控制之力下,不論其他人有再多的心事,也都膽戰心驚的被壓了下去。
照這般下去,一場風
o也就這麼過去了的,但讓人始料不及的是,真正的
o瀾,並非起於朝堂之上,而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河中……
大秦咸寧七年八月,汾州,此時已經入秋,天氣轉涼,河中各處,已經紛紛開始秋收,大軍軍糧,再沒有吃緊一說了。
探報接連傳到汾州,讓戰爭的氣氛越加的濃烈了起來
金人寧德,興德兩軍在榆次交戰不休,到了八月間,興德軍放棄榆次,退往太原,寧德軍隨之而去。
據報,興德軍到太原,於太原南門,虎衛軍統領古塔阿明率部襲之,殺興德軍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