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看上去竟是陪著那些外鄉人出來的,尤其是打頭的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卻是高大異常,顧盼之間旁若無人,目光到處,讓人不敢逼視,雖說相貌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在眾人之間,第一眼望去,讓人注目的卻總是此人,讓人覺得怪怪的,偏又自覺理所當然……
這樣的一行人,身上背刀挎劍,自然是沒人敢去招惹,來來往往的行人百姓大老遠也就繞了開去,或有駐足於路旁的,等一行人過去,然後就是一片交頭接耳之聲。
一行人打頭的自然是趙石無疑了,一早安置好軍務,便帶了人出營,不過種家的兩個兒女這個時候也找了過來,看來種從端是鐵了心想讓兩個兒女跟隨他入川了,示好之意極為明瞭。
這兩人雖說也是門閥子弟。但許是在這邊塞之地呆的久了,加上自家老子境遇不佳,行事上卻與京師那些世家公子截然不同,一個好似悶葫蘆般一聲不吭,一個則是嘴上停不住,直爽的讓人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投錯了女兒胎,不過兩人身上都沒有多少世家子的做派,卻是讓人易生好感。
趙石昨晚已經想的清楚,對這兩人也就不以為意,到是張鋒聚年輕氣盛,家世上也不讓這兩人多少,沒一會兒功夫,便讓種七娘挑撥的有些惱火兒,但對方不但是個黃毛丫頭,而且歲數又比他小上許多,這脾氣也就無從發作,只是暗自咬牙,後悔湊這個熱鬧跟了出來。
不過趙石是什麼人,可以說兩世為人,卻皆出自於軍中,對於軍人的心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個小丫頭看似豪爽過人,而又驕傲的緊,好像嬌生慣養的厲害,其實不然話行事上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在他面前顯些本事,不過到底有些忌憚,話語不敢說的太露,只是想找個羽林軍的人打上一架罷了,而張鋒聚看著年輕,而且地位也正合適,正好拿來立威,不然,這丫頭也不會和李金花及陸飄三個相處的那般融洽,只是三言兩語之間,便如多年密友一般了,這些世家子弟,果然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其實興元府城沒什麼可逛的,和長安的繁華相比,這裡只能稱之為窮鄉僻壤,只是因為大軍伐蜀,而這裡作為大軍後勤所在,有了一時的繁榮而已,在酒樓吃酒談笑的不是些商人便是些軍漢,等到蜀中平定,這裡估計也就恢復如常了的,不過作為關中蜀地的畢竟之路,這裡也許要比以往強上一些也說不定,但想來就算強也強不到哪裡去。這個世代畢竟是農耕為主,通行不便,流動人口少之又少,所以蜀中是否歸秦,對這裡來說,影響也就微乎其微了。
這個時候,他到是想起了早就沒剩下多少的歷史知識,按說現在應該是宋末年間,中原如今應該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地方了,商業就算落後也落後不到哪裡去,要不然淮揚之地也不會讓那些文人流連忘返。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只這一句便道盡了煙雨江南的繁盛以及商業的發達。
而蒙古人南下,之所以殺的江南血色一片,一來是因為江南文人士子多,抵抗起來比較堅決,二來卻也是因為江南太過富庶,耀花了蒙古人的眼睛,擄掠也就甚於北方,而蒙古人最常見的擄掠方式便是屠城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的歷史啊,就連他這樣的半吊子也知道出了岔子,天下各國割據一方,西夏和金國也並沒有歷史上那麼強大……
邊走邊漫無邊際的想著。到是感覺少有的清閒,至於什麼邊塞風物,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
就在這時,迎面卻來了兩人,不避不讓,直直朝眾人迎了過來,這兩人一老都穿著灰撲撲的道袍,白襪雲履,卻是兩個道士來的,只是老道士手裡還拿著一個杆子。上面一塊白布,一個大大的算字寫在上面,原來是個算命的道士。
一行人也未在意,大街上人雖不多,但總還有些,算命的也是常見,不過趙石微微掃過兩人,眉頭一皺,這兩人身上帶著劍呢,想起清虛道士那神鬼莫測的劍術,警惕之意也就在所難免了。
還好,兩個道士離的近了,卻是避讓在了路旁,那只有七八歲年紀的小道士還用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眾人身上張望。
“大人……咱們興元府也就這麼大一點,總也比不得長安的,不如找個酒家歇歇,嚐嚐咱們金州的清蒸銀鯉,飲幾杯興元燒,定讓大人感覺別有一番風味兒的……”這自然是那位嘴巴停不住的種七娘說的了。
“七娘知道什麼好去處?咱們去嚐嚐也未嘗不可……”接話的是李金花,抿著嘴笑了,這種家的人物果然不凡的緊……只這一會兒功夫,就已讓她生出了許多好感,尤其是對方談起她的過往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