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條什麼鬼蛇來追殺我。
肖劍飛這人就是這樣,雖然在本職工作上極度認真嚴謹,他的醫術在當地是極為出名的,但在別的事情上卻永遠都是嘻嘻哈哈,而且凡事都很想得開,是個天生的樂天派,我怎麼說他他也不會生氣,我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忍不住挖苦他:也許你看到的那本什麼破書根本就是在瞎扯,這種蛇說不定根本就沒毒,你盡在做夢。
肖劍飛哈哈大笑,說:你就嫉妒去吧。不過那本書不應該是瞎寫的,雖然書名我記不得了,但是作者的名字我還記得,是一箇中國人和一個老外合寫的,還有一張合影,那個中國人比老外還要高,可真不多見。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吊了起來,問:那兩人叫什麼名字?肖劍飛想了想,說:老外好像叫特雷登,那個中國人的名字最奇怪,叫馬馬斯賴,搞得和小日本一樣,估計是哪個少數民族的。要不是這個名字,我還真記不住他們。
我把這兩個名字在心裡默唸了一下,準備回去好好的找找他們的書來看看。坐了一會,肖劍飛說:開工吧。我點點頭,兩人重新站了起來,肖劍飛動作快,聽他嘿了一聲,顯然已經一腳往石壁上踢過去了。
就在這時,只聽肖劍飛哎喲一聲,接著傳來什麼東西的落地聲,我被嚇了一跳,但隨即想到可能是石壁被踢開了,興奮的叫道:劍飛,是不是找到地方了?
但對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我連叫了幾聲都沒人理我,心裡漸漸的發毛起來,心想不會肖劍飛又碰上那條該死的曼巴蛇了吧?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最後咬了咬牙,往肖劍飛的方向走去。
才邁出幾步,突然腳底一空,還來不及想,整個人已經掉了下去。
我才叫了一聲,就發現腳下不是空的,而好像是一條管道,但四周很光滑,我整個人沿著管道滑了下去,彷彿是小時候玩滑梯一樣,管道拐來拐去,如此滑了大約五分鐘,突然身子一停,雙腳已經踩到了地面。
這個管道設計得極為合理,雖然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但我雙腳著地時卻沒有因為慣性而摔個跟頭。我慢慢站起身,發現自己身處另外一個山洞之中,山洞裡點著幾根蠟燭,這讓我勉強能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一瞬間我心中無比震驚,這個山洞的樣子我實在太熟悉了,就和我家二樓一模一樣。
我往前走了幾步,輕輕推開左邊的一個木門,山洞的石壁被挖了進去,依據地勢被改造成一個三角形的樣子,然後在洞口安裝了一道木門,儼然是一個小房間。我家的二樓也有這樣一個三角形的房間,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家的房間裡堆滿了雜物,而這裡什麼都沒有。
好像有人知道我會一直往前走一樣,前面又點著幾根蠟燭,看蠟燭的長短,和外面幾根一樣,點起來的時間應該不是太久,山洞雖然看不到外面,但通風狀態很好,這麼多蠟燭點著,卻聞不見絲毫嗆人的蠟燭味,也不見燭火被風吹得搖晃。這時候的我已經無暇去想到底是什麼人點了這些蠟燭,我整個人已經沉浸在那種濃郁的熟悉感之中,我拿起一根蠟燭往前走去,彷彿母親就在前面等我。
前面是母親的房間,我在門口呆了一會,深深吸了口氣,將門推了進去,裡面不是空空的房間,而是擺設著一張床和一張書桌,這一切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就連床和書桌的樣式以及擺放的位置也和母親房間裡一模一樣。
我在母親的床沿坐了下來,輕輕撫mo著書桌,心底湧起一股暖流,彷彿母親還在我身邊一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眼前一亮,然後又陷入一片黑暗,我心裡一驚,隨即明白過來是蠟燭熄滅了,想了想,終究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還必須要找到出路,還有肖劍飛,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就在我要抬腳出去時,突然聽到屋子裡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推著什麼東西,我被嚇了一跳,屏住呼吸靜靜的聽這個聲音的來源,可這時聲音卻不見了,我尋思著可能是我聽錯了,一個人在特別安靜的環境裡總是容易產生幻覺,美國太空人員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所以我聽了聽見沒有什麼動靜,也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正準備轉身走出去,突然聽到身後又傳來細細的呼吸聲,好像我身後站了一個人,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鼻子裡撥出來的氣息噴在我脖子上,這時周圍一片黑暗,但我可以肯定覺不是什麼幻覺。我起先以為是肖劍飛,他這人最喜歡開玩笑,從來不看地方,正想開口叫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在這麼黑的地方,我看不到肖劍飛,他也絕對看不到我,這個距離怎麼可能會把握得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