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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應,無聲喟嘆。即使他在陳述幽情時,身心也是冷冰冰的,仿似事不關己,如此的莊重自持。

她看他吝於掠她一眼的樣子,不由得想,難道是在水晶閣的那夜,她傷得他狠了,所以讓他冷漠地說著心事,也不求旁人的理解與回應?

若真是這樣,那他與痴心不悔的魚鳴北有一番相似之處。

難怪他能容忍魚鳴北。

冷雙成覺察自己似乎揣測到了秋葉的內心,頗有些進退難安之情。她兀自站了一會兒,又說不出什麼話來,秋葉就再開口:“將喜愛之物奪來,才是萬全之策。”

冷雙成連一絲的內疚感都消失殆盡。

他再下狠招:“如果得不到,即便毀掉,也不能落於旁人之手。”

她從迷茫中徹底清醒過來,低頭一看,看到秋葉正在打量宋遼邊境圖。

“公子說的執迷之物,難道是燕雲十六州?”

秋葉冷淡看了冷雙成一眼:“還能有什麼?”

冷雙成臉色發紅,微微抿緊了唇,不言語。

他毫不猶豫說道:“讓你失望了麼?”

“沒有。”

他把話說完,卻不說透:“這點微末手段,只是個起勢。”

冷雙成不知秋葉的言下意,到底是針對她的,還是針對燕雲十六州局勢的,可就是這句話,成功地闖進了她的心扉,讓她好生記住了。

她問:“公子還想怎樣大動干戈?”

“蕭玲瓏是關鍵。”

聽到蕭玲瓏名字,冷雙成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正值肅青候尋找出兵藉口之時,公子想怎樣對付蕭玲瓏?”

秋葉牢牢看著冷雙成眼睛:“依你心意,怕是要好生護住他,將他遣還到蕭家,避免被蕭政抓到滋事藉口?”

“是的。”冷雙成小心回道,“茲事體大,望公子從國情出發,對蕭玲瓏高抬貴手。”

秋葉冷笑:“你倒是聰明,知道我本來不會放過他。”

冷雙成低眉順眼應道:“公子派出一支哨羽駐守在客棧四周,想來也不是閒情看風景的。”

既然談及到“本來”,想必是後來的情勢,使得秋葉改變了主意。

冷雙成一想到秋葉不會再狠手對付蕭玲瓏的可能性,首先放了一半心下來,斂住袖口的手也微微鬆軟了,順勢搭在衣襟邊緣上。

秋葉將她的細小動作收於眼底,對她婉轉心思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難得見她卸下了防備心,他趁機喚她來身邊,吩咐道:“坐這裡,將十六州地圖再畫一次。”

她稍稍遲疑:“公子已有大圖,為何還要我再畫?”

他說得滴水不漏:“留作備圖。”

冷雙成聽到理由正當,只好執筆對照著原圖再細細臨摹一回。燕雲十六州地形多變,大圖上走筆細緻,將山川河流、丘陵原野、礦藏石穴等勘記得一清二楚,若想要完全畫完,少說也要兩個時辰。

秋葉安靜坐在一旁,看完邸報,閉目養神半刻。他不需要看沙漏,也知道時間的流逝。

靜寂中,冷雙成說:“畫完之後,我想先行去準備一下。”

秋葉隨意應了聲嗯,不多說話。

她卻想討個機巧:“請公子戌時去四夷館荷風院。”

秋葉不應,冷雙的心稍稍提起。她思量道,秋葉對四夷館地境瞭如指掌,選一個他熟悉的地方,總不會引起他猜疑。

可她似乎低估了,秋葉對四夷館背後臺主的厭棄之意。她不想功虧一簣,又誠懇說道:“荷風院視野開闊,又可得樂師伴奏,才能讓我在公子面前獻技一曲。”

半晌不應的秋葉回道:“你是想與我約定私情?”

冷雙成不由得頓筆:“公子何出此言?”簡直是大大誤解她的邀約意圖。

他冷淡自持說道:“那便是邀我歡心。”

她抿緊唇,回頭執起筆,不再接他的話。

他依然矜淡:“約我私會一面,可是不簡單。”

她知道不簡單,所以準備齊全。

他突然道:“不去。”

她被驚得險些抓掉了筆。“為什麼?”

“依規矩來。”

“什麼規矩?”

“先遞請柬,再備車駕,屏退眾人,殷勤相候。”

冷雙成暗自掐了一把手心,再對秋葉微笑說道:“上述事端均可謹遵公子心意,只有一點,難以成全。”

“嗯。”

“我需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