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不是古堯木最奇特的地方,它之所以被奉之為神樹,卻是因為它的木心。
古堯木木心是最為奇特的存在,不是所有的古堯木都會有木心,這一點實為難解。木心長於雄雌二木之間,一根小木樁,呈墨黑色,據說是在地底深處,古堯雄雌兩木的樹根是有一根會彼此相纏,最後在交集出會生出一根木頭,那就是古堯木心。
它的傳說分很多,但是最根深蒂固的是長生不老。
賀慶連自然不會相信這個流傳得最廣的長生不老版,但是他相信古堯木心能治病,他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
現在,他需要古堯木心來治病。
木心一成,多方爭搶。為了保護古堯木心,賀慶連將其做成一個不起眼的盒子,除了墨黑就再無其他,裡面裝了個假得很逼真的項鍊,很多人不識貨,如果被搶了,必定丟了盒子要項鍊,這是本能。
但是他卻算漏了一項,要是盒子被丟得找不著了怎麼辦。
而現在,就面臨著這個問題。
賀昉看著一心只望著阿生的靳程鯉,心裡有些不爽。他伸出手,用食指指尖輕輕抬起靳程鯉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
那雙眼裡全是擔憂和驚懼。
賀昉在心中微嘆,“我對盒子有沒有無所謂,我是來找人的。”
阿生心下一沉,做著這番動作,口中又是這麼一番話,意思是什麼不言而喻,但卻不同於程東元的到來。
眼前這個人讓阿生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了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混亂
很多年後,連軍再說起那一天發生的事,他仍然不怎麼回憶得很清楚,只記得一個細節了,就是阿生死死拉著靳程鯉不放的手,緊接著刀刃砍在上面噴薄而出的鮮血,落在他臉上那溫熱的感覺。
……
“我們離開這兒?”賀昉眼神溫柔,指腹在靳程鯉下巴上輕輕撫著,誘哄一般,對著靳程鯉輕聲道。
阿生目眥欲裂,“混蛋!”
靳程鯉掙脫開賀昉的手,“我要和阿生一起。”
賀昉道:“你一直很聰明,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你知道的。”
靳程鯉搖頭,抱住阿生,“我不知道!”
賀昉湊上去對靳程鯉額頭上落下一吻,靳程鯉還來不及躲開,賀昉退後一點,看他愣愣的,像是嚇呆了一般,眼神裡又是驚懼又是茫然。
阿生在一旁咬牙切齒,奈何賀昉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死死壓著阿生不敢有絲毫鬆懈。如果不是他們此刻處於對立面,他倒是很想結識這位身體素質極好的小夥子。
賀昉瞟了眼還掛在阿生脖子上的靳程鯉的手,神色不變,眼神依然溫柔,迅速出手。
“小魚兒!”
“阿鯉!”
阿生和連軍齊齊驚撥出聲,靳程鯉眼前一黑,軟倒在賀昉懷裡。
賀昉一把將靳程鯉橫抱起,準備離開。阿生眼紅如獸,竟潛力爆發,掙脫開了壓制,衝上去,死死拉住靳程鯉的手。
靳程鯉的手有些冰涼,阿生死死拉著,不肯放開。賀昉轉過身,懷裡的人臉色有些蒼白,儘管自己出手是恰到好處的力度,但還是不能避免會對他造成傷害。
賀昉有些心疼地低頭吻了一下靳程鯉的額頭,看著他緊閉的雙眼,眼睫就像刷在自己心上一樣,令人顫動。
這一幕無疑是刺激了阿生。他紅著眼,揮拳就去。
賀昉神色不變,在拳頭即將到來的那一刻,阿生被制住了。
賀昉厭惡地看了看,阿生還拉著靳程鯉不放的手,“砍了!”
一旁的人雖然對賀家少爺的行事作風有所耳聞,但這耳聞都是耳聞的賀家少爺做事頗留餘地,一般不趕盡殺絕,但現在看來,其實這句話還是有待斟酌的。
“賀少,很容易傷著靳先生。”那位壓制著阿生的人忍不住出聲提醒,畢竟他對好苗子一向憐惜,不忍看他就這麼廢去。
“你會傷著他?”賀昉不答反問,氣勢有些凌厲,看來這一回是當真心狠,應該說向來心狠,只是這一回表現出來。
那人咬著牙搖頭,向一旁的人使著眼色,讓他們過來壓住阿生,他要自己親自動手。
連軍臉都白了,急忙喊道:“阿生,放手!放手!”
阿生明白他們要幹什麼,可他就是不肯放,靳程鯉的手這麼冰,他捨不得,捨不得放開。
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和他來搶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