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極的想做最後的抵抗。
他的理智命令他馬上離開,但他的雙腳卻無法移動一分一毫,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她一步步逼近,用她頑強的毅力和甜美的笑容,剖開他的防衛,佔據他的心。
她的唇再度吻上他,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唇貼上他的那一刻,徹底崩潰了。
他低吼一聲,猛然攫住她欲退開的唇,近乎蠻橫地吮吻,捲起翻天覆地的狂烈激情。
“噢——”
裴念慈從沒經歷過如此激狂的吻,覺得有些羞赧、又有些惡懼,她掙扎著想要退開,但他卻不肯放。
“不許逃!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他含住她的唇瓣,不許她逃避。
他霸道地逗弄她香馥的軟舌,然後將唇移到她的髮鬢,報復性地啃噬她柔嫩小巧的耳垂。
“你贏了!這下你該滿意了?”
他認輸了!他承認自己也受到她的吸引。
她要的情——他可以給!
她要的愛他也可以給!
但——他絕不容許她背叛他!
否則……
他會把她給予他的折磨,一樣樣還給她!
載著裴家三口的銀色巨鳥,升空後緩緩朝遠方飛去,直到化為一個小點,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裴念慈望著晴空,張開雙臂,心情輕鬆了許多。
經過一番溝通,父母總算同意讓她暫時留在臺灣。不過他們當然不知道她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關逴,還以為她是捨不得爺爺,才不願回美國。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才剛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居然愛上整整大了她八歲的“小叔叔”。
“走吧!”
她神情愉悅地走到關逴身旁,親暱地拉住他的手臂。
送走了家人,她總算能毫無顧忌的愛他、碰觸他了。
“去哪裡?”關逴低頭審視她,眸中有著淡淡的寵溺。
“陪你上班呀!”她聳聳小鼻子,微嘆道:“我爸媽雖然答應讓我留在臺灣陪爺爺,但說不準哪天又突然把我叫回美國去,所以我要趁現在人還在臺灣,多花點時間陪陪你,免得將來分隔兩地時懊悔莫及。”
關逴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望著她,微微揚起嘴角。
裴念慈仰頭望著他不再冷厲緊繃的面孔,試探地問:“關逴,你愛我嗎?”
關逴略微一愣,垂下眼眸,避重就輕地說:“我喜歡你。”
“但不是愛?”裴念慈失望地垮下臉。
關逴沉默不語。
“唉!”裴念慈大嘆一口氣,從來不曾感到如此挫敗過。
幸好她受的是西式教育,從小就知道想要的東西、必須靠自己去爭取的道理,否則依他這種皮球性格,她拍一下他才動一下,她早就死心放棄了。
“算了!不討論這個傷人的問題,我們先回去辦公室,晚上請我吃海鮮?”
“好。”
關逴帶著她往機場的停車場走去,同時收緊放在她腰上的大手,讓她更貼近自己。
裴念慈滿足地一笑,將小腦袋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雖然他從不說愛她,但從他不經意的舉動中,還是能略微窺見他對她的心。
雖然那並不見得就是愛,但她已經感到滿足了。
好酒需要時間來醞釀,愛情又何嘗不是?
只要他願意付出誠意來與她交心,她相信就算此刻他並不愛她,將來也絕對會將她放進心裡,此刻她需要的不是速度,而是等待的時間。
回到辦公室,關逴一頭埋進在他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公事中,而無事可做的裴念慈則拿著一支速寫筆和幾張白紙,把她這幾天所想到的一些服裝設計靈感,全部忠實地呈現在紙上。
她畫了幾張,覺得還滿意,便在右下角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英文名字:夏綠蒂。
“你在做什麼?”
關逴剛從會議室回來,看見她刷刷刷不知在紙上畫些什麼,走過來一看,原來是服裝設計稿!
“畫得不錯!”
他拿起來一看,眼睛霎時一亮。
裴氏最早是以服裝公司起家,雖然隨著時代的變遷,事業的觸角逐漸延伸到電子、資訊等行業,但最基本的架構,還是以裴敬書早年創立的裴氏服裝公司為主。
“謝謝!不過這只是我信手塗鴉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出色。”對於他的誇獎,她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