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了掩面… … 斗室裡養著盆栽,海棠的顏色紅得溫和,文竹嫩黃,小盆擺在椅子邊的茶几上。
有夥計戰戰兢兢的進來奉茶,又跌跌撞撞的出去。荊川悠然的坐在我身邊,捧著茶盞吹氣。
五寶的臉色打從呼延蒼進來就沒好過,段恆玉倒沒什麼反應,恢復了一貫的痞樣。
呼延蒼更是囂張的翹著腿坐在對面,乾脆閉上眼誰都不理。
我看見小八暗地裡偷偷的掐呼延大腿,後者終於肯給面子抬了抬眼皮。
五寶沒有動端上來的茶,只是看著小八,神色清寒:“你是不是要解釋下,為什麼敵國的人會在我們這裡。”
小八不吱聲,縮了縮肩膀。呼延蒼哼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似乎匈奴和貴國已經是友邦了,五將軍你又何來敵國一稱。”
五寶不屑:“只是附屬而已,又何來友邦,蠻夷之地罷了,莫要抬舉了自己。”
呼延不說話,突然食指微曲,五寶手邊的茶盞瞬間碎裂開來,要不是段恆玉動作快將五寶攬進懷裡,看這茶的熱度五寶指不定會被燙傷。
小八顯然嚇了一跳,訥訥的喊了一聲:“五哥……”
五寶冷笑著揮了揮手:“別叫我五哥,你連你三姐的仇都能忘了,還記得我這個五哥幹什麼。”
不提洛書還好,一提洛書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連段恆玉都微微皺了眉,剛想說話就聽見荊川不鹹不淡的道:“我記得三小姐死後五將軍你也沒出兵,好像屍首都沒見你要過,最後還是大單于將三小姐以天祭的大禮安葬在了月湖邊。”說完,他喝了口茶,微微笑了起來:“如此說來,五將軍事後再提三小姐的死,這跟自己扇自己耳光又有什麼區別。”
齊漠涯進來的時候正好和衝出門的五寶撞了個滿懷,段恆玉跟在後面,看到他有些無奈的撇撇嘴:“都來齊了,你去對付吧。”說完轉身就追了出去。
饒是反應再快,看到我們幾個齊漠涯還是吃驚不小。
我閒閒的揮了揮手,笑的要多假有多假:“好久不見了啊,大哥。”
結果當我看到他身後還有一個人時,揮舞的爪子僵在了半空。
堯殤一身月白廣袖,身姿卓然,眼眸光華流轉,黑白分明。
他將手裡的摺扇唰的甩開,虛晃幾下,微微笑道:“徐大人,好久不見。”
雨不知什麼時候停的,院子裡的芭蕉蒼翠欲滴。
我蹲在地上,狠狠的嘆了口氣。
小七蹭到我旁邊,怯怯的問:“四哥,你不開心麼……”
我看了他一眼:“九王爺經常來?”
小七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我咬牙,抓頭髮:“齊漠涯到底在想什麼啊啊啊!”
“什麼叫我想什麼。”齊漠涯不知何時在我的身後,雲淡風輕的問道。
我僵了僵,小七吐吐舌頭很識相的跑遠了一邊。
我一臉太他媽不是兄弟的表情,轉頭看著齊漠涯打哈哈:“呵呵,大哥……”
齊漠涯抱著手臂,懶懶的靠著門框:“你就這麼不待見九王爺?”
我無語:“這不明擺著麼。”想了想,又有些擔心:“大哥,你和九王爺走這麼近,堯菱韶要是知道了……”
“這你不用擔心。”齊漠涯打斷我,挑了挑眉:“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完,轉身進了飯廳。
一幫人忙了半天午飯還沒吃,五寶不知什麼時候被段恆玉拉了出來,坐在桌邊還是擺著一張臭臉,堯殤已經坐在首座,手裡的摺扇一晃一晃,齊漠涯走過去,對他點了點頭,坐在他右首,小八跑來跑去的端盤子,呼延跟著,像個大狗一樣,荊川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起來,吃飯了。”
我很無奈的把手遞給他:“這飯吃的會不會要人命啊。”
荊川沒說話,眼角的笑意明顯深了一層。
等九個人都上了飯桌,齊漠涯突然道:“小七,拿酒來。”
小七愣了愣,趕忙乖乖去拿了酒,給每個人都倒上。
齊漠涯點點頭,當先執了酒杯,說道:“這一杯,不是八命的隨意,敬洛書。”說完,一仰頭,杯子空了。
我看著小八紅著眼睛將酒喝了,最後還被嗆到,咳得厲害,呼延蒼將他抱在懷裡,溫柔的拍著背,五寶哼了一聲,冷著臉將空酒杯重重的放下,段恆玉笑笑有些討好的送上筷子。
搖了搖頭,我起身去舀湯,結果另一隻手半路□來也同時伸向湯勺,我抬頭一看,堯殤正皺著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