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吧。”
荊川挑了挑眉,難得對小八和顏悅色:“小八真是聰明,乖,去找呼延玩去,你四哥昨晚累著了,讓他再多休息會兒。”
我:“……”
第十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恩,堯殤要出場了,好歹男二號啊,別敖嬌了啊,爭氣點啊,指! 二月梅花還沒豔完,三月桃花就陸陸續續的開了。
我練完功就在院子裡吃點心,荊川陪在我身邊看賬本,有時還臨帖,反正比我還悠閒。
相處久了我才知道荊川其實是個很懶的人,不喜歡麻煩,活的很自我,除了正常的一些商貿生意,他別的理都不會理,就連每年歲末的牙會收賬他都不會親自去,從來都是差遣賽猛等人去辦,寧可陪我窩在房裡喝喝小酒,賞賞梅花。
他唯一不嫌麻煩的就是享受上面,吃穿用度無一不事靡具細,一大早袍子就要試半天,更別說帶頭上的了,想來在我身邊扮作阿白的時候真是委屈了。
此刻荊川將金髮鬆鬆的挽了一半,有幾縷垂了下來落在宣紙上,俏麗的小婢在一旁磨墨,墨香濃郁。
桃花花瓣有不少飄到荊川寫的字上,沾了墨,荊川也不在意。
他臨完一貼,隨意的衝磨墨的丫頭擺了擺手:“下去吧。”
我湊上去瞄了一眼,臨的是我的名,徐子棄三個字蒼勁有力,我撇了撇嘴,拿了毛筆在下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荊川。
他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川的後面又添了兩個字:不歸。
我狐疑,不解的看著他。
荊川淡淡的笑了笑:“這是我的字。”
我點頭,咬了一口芙蓉酥,剛想說話,荊川便轉過頭就著我的手也嚐了一口,微微皺了眉:“還真甜。”
我翻了個白眼:“知道甜你還吃。”
兩人正說著話,門房那裡送來了一封信,荊川看了一眼,慢慢斂了笑意,下一秒遞到了我手裡,我接過,開啟一看原來是小八的,說是和呼延去江南看小七了,叫我莫掛念。
我皺眉,說多少遍了先別回中原,這孩子怎麼不聽呢,呼延也是,明知危險還任著他胡來,真是寵壞了。
看我臉色陰沉荊川沒什麼表示,也不說話,拿了賬本安靜的坐在一旁。
我一個人糾結了半天終於一拍大腿,咬牙道:“我去找師父。”
荊川挑了挑眉,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有些喪氣:“反正酒也喝光了,回去拿點也好。”
荊川不說話,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看賬本。
我訕訕的,抓了抓頭髮也不知道怎麼說,最後只憋出一句:“我一個人去好了,最多半個月就回來的。”
荊川頭也不抬,聲音發冷:“你端午之前要是回得來我就跟你姓。”
我笑了:“好啊,做我的媳婦自然要跟我姓。”
荊川眯著眼看我,我立馬噤聲。
看了看時辰,荊川收了賬本,吩咐小撲準備午飯,見我還坐在原地苦著臉,突然湊過半個身子,嘴唇幾乎貼到我的。
“你還真是彆扭。”他撇了撇嘴,伸出舌頭掃過我的唇角,淡淡道:“去江南過端午也不錯,說不定還能看到賽龍舟。”說完,甩了甩袖子,背影很是銷魂。
我捂著嘴,半天沒緩過神來。
吃完飯我心情大好,抱著阿白扔上扔下,嚇得它貓毛都豎了起來。
荊川在床上搔首弄姿了半天見我不配合很是鬱悶,終於威武的將阿白甩了出去拖我上床。
經過那一晚後我便搬到了荊川房裡,他一個大老爺們房間拾掇的比閨房還華麗,能落腳的地方鋪的都是毛毯,鞋都不用穿,赤腳舒適又暖和。這人貌似特別喜歡毛毛,連床頂都有用孔雀毛拼成的大牡丹,我剛來那幾晚半夜醒過來老是被嚇到,很是不習慣。
荊川躺在我身邊一下一下順著我的頭髮,半天突然說了一句:“這毛真扎手。”
我失笑,突然把頭鑽進他懷裡,嘴裡叫著:“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哈哈。”
荊川抱著我的腦袋翻了個身,換成了我壓在他身上,腦袋貼著他胸口,心跳如雷一般鳴在我的耳畔。
鳳凰城仍是山清水秀的鳳凰城,可惜鳳凰花還沒開,少了些絢爛。
師父仍是抽著煙桿兒坐在酒肆門口的橫欄上,看見我從馬車上跳下來眯了眯眼:“怎麼,酒喝完了?”
我笑了笑:“可不是麼,幾天不喝我肚子裡的蟲子都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