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看小八一臉煩惱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怎麼,呼延蒼對你不好麼?”
小八唰的通紅了臉,嚷嚷道:“那又怎麼樣,他殺了三姐,我討厭他!”
提到洛書,我們兩都沉默了下來。
小八皺著一張臉,很是委屈,一副又要哭的樣子,我無奈,摸了摸他的頭:“你在呼延蒼身邊我是放心的,至於中原那裡,局勢沒穩定之前還是不要回去了。”
“為什麼?”小八不解,皺著眉看我。
我不願細講,轉移了話題:“我看呼延蒼對你不錯,你在他身邊也不會吃虧啦。”
提到這,小八就怒了:“他是我仇人,我幹嘛要和他在一起啊?!”
我斜眼看他:“是這樣麼?那是誰不小心刺了他一劍後一副丟了魂要死的樣子啊,別跟我說那不是你啊。”
小八啞然,臉憋得通紅,惱羞了半天提了拳頭過來砸我。
呼延蒼臨走的時候看小八還掛在我身上明顯變了臉色,咬牙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直接把人從我身上拽了下來。
荊川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聽到小八掙扎著在那裡喊:“放開我!放開我!我今天晚上要和四哥一起睡啦!”
我無語,摸了摸鼻子,看到荊川挑了挑眉,望著我微微一笑,霎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過了數日都不見小八再來,我有些擔心,終於等不及找上荊川:“小八呢?”
適逢荊大老闆正在看書函,我問了好幾遍才肯抬頭正眼看我,微笑道:“單于近日過冬狩獵,自然會帶著他,見不到也正常。”
我語塞,偏還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只得鬱悶,看他又把注意力放回書函上,我猶豫了半天打算回去。
正準備走,就聽見荊川頭也不抬的道:“既然來了,又急著走幹嘛。”說完,一手空出來拍了拍身邊的軟榻:“過來坐。”
荊川的榻子很長,鋪著白色的兔毛,柔軟舒適,我坐在他身邊,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薰香,雖然這人穿衣服一直都是華麗的讓人不敢恭維,不過說實話,真的很適合他。
比如他今日這一身水亮的金色,繡的是金紅的曼陀羅,妖嬈的綻放在衣襬上,金色的長髮編成了髮辮,不知是瑪瑙還是琉璃從頭頂一直纏到了髮尾,亮閃閃的一片。
我感嘆著,這腦袋得值多少錢啊。
荊川大概被我看的頗不自在,半天放下書函,問道:“近來睡的可好。”
我點點頭:“不錯。”
荊川又問:“飯菜是否合口?”
我再點頭:“很好。”
荊川滿意了,回頭繼續看書函,我無語,不滿道:“你就想問這個?”
荊川慢慢轉過臉來,帶著狐狸般的笑意:“我當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啞然,被下套了都沒發現,實在有些發窘。
荊川靜靜的看著我,垂下眼瞼,半天才道:“我不知道洛書會死,也沒想過要她的命,只是,事不由己,我沒能控制住。”
我沒說話,撥弄著榻子上的兔毛,嘖了嘖舌:“你要和堯菱韶鬥個你死我活那也是你的事,別扯上我就行。”
荊川點點頭,不再多話,過了一會兒才道:“洛書的屍首已經祭葬在月亮湖畔,蘇恩會讓她安魂。”想了想,又道:“你也真是狠心,人死了還拿來做肉盾,要不是小八被呼延發現的早,屍首大概早就千瘡百孔了。”
我摸摸鼻子,被噎得無話可說,想來在呼延蒼和荊川心裡我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人。
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小八終於又來了我這兒,掛在我的身上哭爹喊孃的說想我。
我有些無奈:“你不是和呼延去狩獵了麼?”
小八瞪圓了眼睛,腮幫子鼓鼓的:“那都是啥時候的事兒了啊,我上上,上上個月就回來了,都是姓荊的死人擋著,說什麼你今早練功很累啊,昨晚睡得晚了還在睡啊,在吃飯啊,對了,連上茅廁的理由都有,四哥,你倒是管管他呀!”
我眯著眼看向荊川,後者很無辜的聳聳肩:“那天你真的在上茅廁,還是我幫忙拿的紙呢,別說你忘了。”
我惱羞,老臉窘的通紅。
小八還一臉恍然的點頭:“原來四哥你上廁所老忘帶廁紙啊,怪不得小時候你總要蹲那麼久。”
我:“……”
小孩畢竟是小孩,一說到狩獵興奮的滿面紅光,甚至還送了只獐子給我,頗為驕傲的炫耀:“這可是我第一個射到的,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