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再加上以前這魏徵說杜正倫、侯君集有宰相之才,向李世民推薦二人為相。然而,李承乾謀反一案中,侯君集被梟首示眾,杜正倫被貶,李世民記起當初魏徵的話語,便覺得十分的不痛快。
如今這褚遂良一個進諫,立刻勾起了李世民的怒火。當下李世民便要下令撤去魏叔玉與衡山公主的婚事,同時還要拆去那塊他親手為魏徵書寫的碑。
環視朝中大臣,竟無一人為魏徵出頭,這讓張允文不由生出一股人走茶涼的悲涼來。
沉思片刻,張允文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微臣以為,陛下此舉十分不妥!”
正在怒火之上的李世民看著張允文,冷聲說道:“有何不妥?”
張允文道:“陛下在魏公逝去之前,曾指衡山公主,將其配於魏公之子叔玉,而今又要收回先前之言,豈非是言而無信?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做出這不信之事來?”
張允文此言一落,那褚遂良便道:“陛下先前是受了魏徵的矇蔽,這才賜婚。而今,這魏徵先舉薦了兩名涉嫌謀反之人,後又私自編錄諫語,陛下看清了他的面目,收回先前之言,又有何不妥?”
聽到這話,張允文心頭頓時火起,這些文人,歪曲起事實來,那是一套一套的,實在恬不知恥。當下冷聲道:“哼,褚大人,那魏徵何德何能,竟能矇蔽陛下十多年!就算是矇蔽了陛下,可是這數百大臣也被其矇蔽,到今日才發現魏徵之面目麼?”
“這……”褚遂良頓時無語。
張允文又冷聲道:“褚大人,我嘗聽聞自魏公逝去之後,褚大人你常常自比魏徵之後的第一諫臣,不知可有此事?”
“你……”褚遂良正要反駁,李世民猛的說道:“夠了!不要再爭了!”
張允文和褚遂良當即閉口,不再說話。
李世民看了二人一眼:“魏徵自貞觀元年便跟隨朕,十幾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允文說得對啊,此事的確是朕的不妥!好了褚愛卿,張愛卿,此事暫且作罷,你等先下去吧!”
“喏!”二人同時一揖。然而在弓下腰的那瞬間,張允文分明的看見了褚遂良眼中的怨恨之色。
面對褚遂良,張允文也倒是沒什麼擔心的。雖說褚遂良在李世民面前比較受寵,可是他也不差。另外,張允文相信,筆桿子是很難比得過拳頭的!
經過這件事,張允文也認識到了李世民的無常來,心頭更加小心了。
“呵呵,姐夫,朝堂之上你可真是厲害,連續兩次說得那褚遂良啞口無言!”朝會結束之後,李治跑過來,拉著張允文說道。
張允文揮揮手說道:“唉,別提這事兒了,現在我還煩著呢!經過這件事之後,我估計可是把那褚遂良給得罪了!他孃的,這些文人的心眼小得跟針似的,不過就是和他爭了兩句,這廝多半會記仇的!”
李治頓時拍拍胸脯:“沒關係,看小治保護你!我也早就看不慣那褚遂良和那群老酸儒了,一個個成天在我面前嘮叨什麼仁君、仁政之類的,還要我整天繃著個臉,平常笑一個都被斥成舉止不端。實在讓人氣悶啊!”
張允文聞言,卻是肅聲道:“小治啊,姐夫能教你的只有打仗之類的事,你以後可是要即位,接手這個大帝國的,光靠打仗可是不成,你怎麼也得聽一點他們的話語。呃,當然了,這聽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下,不要什麼都聽,要學會自己分辨!”
李治聞言,頓時莊重的頷首道:“此事小治記下了!”
說完之後,二人便沉默起來,靜靜的沿著大理石鋪成道路往外走。
忽然,那李治拉住張允文的衣袖,面帶哀求的說道:“姐夫啊,小治求你一件事!”
張允文疑惑的看著李治,不知道這位太子還有什麼事要求自己的。
李治四下望了一眼,低聲說道:“姐夫,再過一月,父皇便要下令為東宮選秀了!”
張允文聞言,知道下面還有話,口中順口敷衍道:“選秀?好啊!我瞧你那東宮裡面的宮女確實少了點!”
李治卻是連忙搖頭道:“姐夫,立刻不知道,這選秀不僅僅是選宮女,還要為我選出正妃、側妃來!”
“呵,你小子要成親了?不錯嘛!是該找個人來管教管教你!免得整日和你幾個貼身丫鬟廝混!”張允文聽罷,頓時笑了出來。
“姐夫你說什麼啊?小治哪兒是整日和她們廝混?”李治一張白臉上頓時透出紅暈來,看得張允文直搖頭。唉這小子的臉皮還太薄了,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