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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事不用你管,識相的滾遠點。”

廖學兵愕然,道:“誰管你了?喂,阿倫,你怎麼跟他們打架,打架可是不好的行為,不光會對別人造成傷害,還容易弄傷自己,就是不小心踐踏花花草草,或者讓小朋友看到也是不好的啊,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爸的感受?他年老體弱,孤苦無依,唯一的希望寄託在你身上,就是盼著你能快點長大,成家立業,不要四處鬼混”

“哪裡來的鳥人?”站在旁邊一個眼神冷酷的銀頭男青年說:“小倫,他是你什麼人?”

“跟我沒關係!”唐啟倫怒吼道,話音剛落,對方一記直拳迎面而來,正好擊中鼻子,砰的一聲,似乎連周圍的人都清晰可聞。他腦子昏眩,鼻腔流出長長鮮血。

廖學兵對那人道:“喂,同學,這樣可不好,傷害他人身體是觸犯法律的。”突然,腦後激起一串風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後腦傳來,他一聲未吭,直挺挺躺倒在地。

身後一個又高又瘦的男生手裡握著鋁合金球棒,還保持著揮擊的姿勢,高聲笑道:“我最討厭嘰嘰歪歪的人了,,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東西,兄弟們的活動他湊什麼熱鬧?”

廖學兵俯面趴倒,鮮血從後腦逐漸蔓延到地上,浸溼了衣襟。有人上前踢了兩腳,他仍舊一動未動。“是不是把他打死了?我們要不要報警?”

“報你的媽的警!我們快跑!”銀頭的男生說。

這時唐啟倫等人也現了異常情況,都有些驚恐,停下手腳,不知所措地看著地上染紅鮮血的身軀。兩夥叫罵打鬥的人重新分開,中間隔著兩米的距離,另一邊的內部也在吵鬧。

廖學兵頭痛欲裂,視線變成電視失去訊號時的雪花點,什麼都看不清楚。腦中撲來一個個陌生的笑臉,有英俊的男孩也有漂亮的女孩,每一張臉龐都是那麼生動,他們說著一串串聽不明白的話音,然後是一個陌生的城市,無數的摩托車從街道中穿行,摩托車手似乎在瘋狂地叫喊著“國王”,到處都是血霧瀰漫,刀光劍影。

最後所有的笑臉像玻璃一樣破碎,所有的笑聲驟然遠去,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結束了腦海的幻象。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廖學兵撐著膝蓋慢慢爬起,抹掉一臉濃稠的血液,目光左右掃了眾人一圈,眉目間的表情平靜淡漠得像是剛從菜市場買了兩斤豬肉返家的家庭婦男。

他一反手,順手脫掉身上骯髒的汗衫。

一時間,眾人不禁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幾個女生捂住自己的嘴巴。廖學兵呆在秋山市大半年來,還是第一次當眾光著膀子。

只見他肩膀、胸口、後腰、雙臂,躺滿橫七豎八密密麻麻的傷疤,有的好像樹葉,有的彷彿蜈蚣,有的如同鋸齒,有切傷、砍傷、刺傷、削傷、劈傷、割傷、擦傷、裂傷,有槍傷刀傷還有斧傷,天知道就是一個人在刀叢裡打滾,都不可能受到這麼多的傷,道道傷疤觸目驚心,每一條紋路似乎都有著不同尋常的歷史,每一個疤點彷彿都藏著不堪回的往事。

拿球棒的男孩見他沒事,頓時放下一直的懸著的情緒,罵道:“阿叔,我們幫派要解決一點小小的爭端,麻煩你滾遠點,不要妨礙我們。”

唐啟倫猶豫了一陣,說:“廖學兵,這裡沒你的事,還是快走吧,我等下就回家。”

“呃,剛才是誰偷襲我的?”廖學兵摸了摸後腦勺的傷口。

第一卷 漁村風雲 第5章 威風猶存

“是你大爺!怎麼著?不服嗎?告訴你,我叫歐龍生,住在南門街一巷,有種就來找我,大爺隨時奉陪。”

唐啟倫看起來不大高興:“歐龍生,你說話注意點,他是我哥!”

歐龍生氣勢洶洶地揪起他衣領說:“你哥又怎麼樣?再羅裡八嗦的連你一塊打。看什麼看?一中那檔事要不是我們願意插手,你以為你還有今天?”

唐啟倫敢怒不敢言,只好把眼光移往另一邊。

“阿倫,看看你這狗熊樣,我早就說過不要跟他們玩了。”廖學兵語調還是那麼平靜,沒有絲毫的慌張,唐啟倫一點看不出他就是平時遇事忍讓退卻的懦弱哥哥。

歐龍生揮舞著球棒說:“大叔,我警告你不要插手幫派的事,小倫是我的小弟知道嗎”

廖學兵不等他說完,一拳過去,錯開球棒揮舞交織而成的光影防線,這個囂張的男孩忽然感覺到眼前的空間生扭曲變幻,身邊的朋友和棕櫚樹都變得模糊不清,然後他的眼球暴凸,鼻樑嗡的一聲,爆出一蓬血霧和破碎的骨頭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