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你們如果再不注意大吼大叫的,我就向你們部隊投訴,管你們是不是特種大隊,吵到別的病人休息就是你們的不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肖騰陪著笑臉說:“護士長,您手下留情,我們真的不會再大聲喧譁了,真的。”
他身後的一群戰士們跟著他一起點頭表決心,嘴巴緊閉,一個字兒也不說。
田勇一大早就在女朋友的陪同下出去溜圈,剛回來就看見一屋子大男人個個吃癟的表情,護士長站在門口,雙手環胸,一臉不樂意。
“喲都來了?怎麼了這是?”田勇看見這一群傢伙,心裡挺開心,可是這眼前的狀況又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護士長說:“田班長,你來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這一層全是重病員,你的兵大聲喧譁吵到別人休息,這是不對的。”
田勇陪著笑說:“不好意思護士長,都是粗人,在部隊待習慣了,張口就是大嗓門,實在不好意思,放心,他們誰要是再大喊大叫,隨您怎麼處置”
護士長看了看一群人,扭頭離開。她人剛走,病房裡的人又興奮的蠢蠢欲動,但是被田勇一個眼神全嚇回去了。他們只能壓著嗓子把田勇迎進房間,爭著搶著和田勇說話。看見田勇的女朋友,也是一口一個嫂子,叫的特別甜,叫的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拎著暖瓶逃也似地從病房裡跑出來。
夏初查房到田勇的病房,看見一屋子綠軍裝,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一屋子人扭著頭看她,同時被這麼多男人盯著她真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一聲說:“查房。”
“夏大夫。”
“今天感覺怎麼樣?”夏初站在病床前,例行的問他身體情況,量體溫,測血壓。
“都好了,沒一點問題,我什麼時候能出院?”田勇這一個星期在病房裡待著,就連出去遛彎也有時間限制,整個人馬上就要發黴了一樣。
“出什麼院,傷口長好了嗎?”
“好了,真的。”
夏初在檔案簿上記著田勇的各項身體指標,稍稍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相信的問:“真的全好了?”
“真的。”
“哦。”夏初點點頭。趁著田勇不注意,飛快的在他右肩傷口附近按了一下,不出意料,聽見田勇倒抽氣的聲音,整個眉頭緊緊皺著。
“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醫院住著吧。”
“哎哎夏大夫,”田勇叫住準備離開的夏初,“那您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在醫院待的我都能孵蛋了。”
夏初輕笑著說:“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出院。”
田勇想哭,這話對他來說,就像“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一樣,是忽悠人的,不待足待夠,是不會讓你出來的。
肖騰忽然站起來,對著夏初立正敬禮。“您就是救我們班長的那位大夫吧?謝謝您把我們的班長從鬼門關拉回來,”說著雙手抓著夏初的手,緊緊握著,眼睛裡閃著光芒,眼圈微紅。
聽到肖騰的話,其他戰士們都站起來,齊刷刷的對著夏初敬禮,表情莊嚴而肅穆。一時間,夏初竟不知說什麼好,愣愣的看著一屋子軍人對著她敬禮。
夏初趕緊回禮,說:“你們別這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況且救人是醫生的職責所在,是你們班長上輩子積德,所以這輩子註定長壽。”
“您就是我們的恩人,是特種大隊的恩人,只要您一句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絕不二話。”肖騰似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戰士們都重重的點頭,眼光灼熱而堅定。
人就是這樣,一旦走進了軍隊,整個人不覺中就會被帶進一種氛圍,鐵血、不屈服,珍惜戰友,珍惜生命卻可以為國捐軀,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可以不顧一切,戰友就像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樣不可拋棄。他們為軍人這個稱號而驕傲,國家也因為有這樣的軍人而自豪。
夏初今天也是值夜班,本來早上8點就可以交班回家睡覺的,但是接她班的李大夫臨時有事,要晚一會兒才能過來。所以,她替李大夫去查房,一屋子人把她當做恩人,還邀請她到他們特種大隊做客。特種大隊,他們說到自己部隊的時候,眼裡放著光彩,胸膛也不覺中挺得更直,他們都以“特種兵”這個稱號而驕傲自豪。
交班後,脫下白大褂換上軍裝,白衣天使變成英姿颯爽的女軍人。夏初對著鏡子梳頭髮的時候,看見身上的那抹綠色,覺得自己當初選擇軍人,是多麼讓她驕傲的一件事情。雖然,她還是一個沒有畢業的學員,雖然她肩膀上的軍銜只有一條橫槓沒有星星,她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