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力很旺盛的,跟楊樹差不多的樹!”陳小安說。
“老弟不愧是大企業家,見多識廣!”攀大強的兩隻眼睛裡閃射出了一點佩服的光芒。然後說:“我見過真胡楊樹,這種樹根紮在戈壁灘大沙漠的深處,樹杆偉岸、高大,一般的二十多米高,還有的三十多米高。讓人看見,頓生一種敬畏感!我就是要憑著新聞的力量,把你打造成青藤凹的一棵胡楊樹。其實你就是一棵胡楊樹。青藤凹這一帶,自然條件並不好,經濟底子這樣薄,可你能夠在這裡拔地而起,成為這裡的首富,這中間實在是大有文章可做!我給你先寫一本紀實文學,書名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新時代的胡楊樹》。寫好後,保證在國家一級的出版社出版。出版後,咱讓出版社,在人民大會堂舉辦一個作品研討會。你是主人公,到時候,咱把各大媒體的記者邀請到,讓你在央視露面,在人民日報上留影,在中央人民廣播臺的中國之聲裡有聲!不怕你不轟動!”陳小安傻了眼似地問:“攀科長,你不是在給我講故事吧?人民大會堂,那可是中央領導人接見外國總統的地方,咱能去那開研討會?”攀大強說:“你放心,我給你打一萬個保票!把你炒紅是第一步,第二步,透過新聞界的朋友們,咱往全國政協打!先弄個全國政協委會員噹噹。全國政協委員你知道是個啥概念?咱縣八十多萬人口中,目前才一個。咱們市六百多萬人口中,不到五個。當了全國政協委員,每年能去北京開一次大會,見一次國家主要領導人,每年都能把群眾的心聲直接傳遞給黨中央、國務院。到時候,不要說你鄉里的陳書記,就是縣委周書記、市委楊書記也都會高看你!”
攀大強的話自然讓陳小安心情激動,熱血滾蕩。
陳小安說:“攀科長,說句實話,當啥我都不眼氣,我就想著,青藤凹這幾年發展的太慢,我的知名度高了,能給青藤凹的老少爺們多做點事兒!”
攀大強說:“你太讓我感動了!”
陳小安說:“老兄,你給老弟努力吧!花錢的事,你儘管把心放肚裡,成不成。老弟都會深深地感謝你!一旦有了那一天,一旦我能跟書記、縣長他們說上話,大的我不敢說,肯定讓你在縣裡弄個副部長一級乾乾!像你這樣有真才實學的人,幹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科長,領導們只是把咱當驢用!”
攀大強想:“這傢伙不笨,繞來繞去,又把我繞了進去。”但他知道,他是在跟陳小安胡忽悠,到底是個啥?他心裡一點譜沒有!
攀大強想了想,我現在只有裝著相信了他的話,他才會相信我的話。攀大強說:“老弟說的也是,哥就盼著老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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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名逐利(1)
陳小安和攀大強,一個追名,一個逐利。兩個人之間,立刻就有了蒼蠅和血的那種關係。兩個人急不可耐地竄在了一起。這兩個人看去都是極端自私的。但他們的內心世界又確實不一樣。陳小安確確實實地有透過出大名,給老少爺們謀福址的想法。比如,陳小安跟攀大強談過話後,再從青藤凹的大街上走過,他就想著,我要是有了知名度,這破村爛莊,我肯定措了他,換個新村!躺下的時候,他就開始也盤,有一天我的錢真的多了起來,我也會給大家建個新農村!”所以,陳小安就自然而然地爬到了攀大強給他樹的這根杆子上。這樣一來,他們彼此間都把對方看成了猴子。陳小安想:“別看你這新聞科科長,嘴和筆玩的那樣順溜。文化人嘴上說的那樣清高,其實,骨子裡也經不起錢玩。我若不能用錢把你玩成爬杆的猴子,就不是我陳小安!”攀大強想:“別看你陳小安有錢,錢是啥?在當今的中國,就某種意義上講,錢是愚昧的象徵!不說遠的,你瞧瞧咱縣,有幾個有錢的人,有知識,有文化?有幾個不是大字識不了一麻袋的“文盲”?哼!你手裡的錢,是我腳下的磚!我要用知識和智慧,讓你給我一塊一塊地墊,需要幾塊你墊幾塊!最終給我墊出一條明晃晃的大路!”
他們兩個人都有夢。都有嗜好,所以,很快就齒輪般咬著。
這一天,攀大強在縣城與一企業老闆弄了個酒足飯飽之後,便暈乎乎地開始給陳小安打電話:“陳老闆,好老弟,你在哪?你的事兒,我又有個更加成熟的想法,想與你切磋切磋!”
這時,陳小安也正從酒店裡出來。陳小安說:“哥,我就說給你打電話哩?兩天沒有你的電話,我懷疑手機出了毛病!”
攀大強說:“你在哪?哥抓緊時間去見見你,哥下午還有一攤子事兒!”
“我馬上就到縣委會門口了。”陳小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