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躺了五年而無兇險、原來有這個規矩存在;但這心意僅只如電光一閃,他迫不及待地竄入洞中。
“神機子”口鼻溢血,業已陳屍洞底。
甘棠五內俱裂,伸手一探屍身,脈息已停,但屍身尚有微溫,他知道本門“歧黃”之術,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惜自己僅修習了“武功篇”,如果二婢或長老隨便一人在此,都可換回“神機子”的生命,若負屍下山,時間上決然來不及。
心念幾轉之後,存著姑且一試的心理,取出本門秘製的“萬應丹”,塞了五粒在“神機子”的口中,然後就洞底的水槽捧了一盆水,連控帶灌地把丹丸逼下喉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
盞茶功夫過了,“神機子”僵臥如故,毫無動靜。
甘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是回天乏術了。
正當他感到絕望之際,“神機子”的手腳突然拳動了一下,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用手探摸之下,發現“神機子”脈息再生,竟然是復活的現象。
狂喜之中,忙用普通療傷之法,以掌心貼上對方“命門”,逼入一股真元。
半刻光景,“神機子”生機大盛,“哇!”的噴出了數塊淤血,開眼坐了起來。
甘棠一收手掌,激動地道:“前輩沒事了!”
“神機子”好半天才回過意識,道:“你,救了老夫?”
“談不上救,略效微勞而已!”
“那白衣怪人呢?”
“走了!”
接著,甘棠把經過約略一說,“神機子”激顫地道:“奇怪,這石林陣的主人是誰?武林中從沒有聽說這麼一號人物,簡直令人無法揣測,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方的功力已到了不可思議之境,單隻那白袍怪人,武林中恐怕已難找堪與匹敵之人……”
甘棠冷冷地道:“可惜被他走了!”
弦外之音,當然是不以“神機子”最後一句話為然。
“神機子”自是聞絃歌而知雅意,語重心長地道:“小友,照你所說,那白袍怪人是恪於某種禁例而退走,他不會放過你,下了此山便在禁例之外,也許,他就在峰下等你!”
甘棠頷了頷首道:“這極有可能。從白袍怪人身上,定可著落出這恐怖的謎底,晚輩告辭!”
說著,退出洞外,彈身便朝峰下撲去。
事實卻又出人意料之外,白袍怪人蹤影不見。
連越數峰,眼前又到了“玉碟堡”後的墳場。
此際,天色已經大明,夜的藩籬盡掩,那些似乎只適於暗夜中發生的恐怖事件,也隨著夜的消失而被沖淡。
甘棠長長地透了一口氣,想到自己一夜未歸,在旅邸中等候的白薇與紫鵑二婢不知急成了什麼樣子,但,玉碟堡主西門嵩以父執兼岳父的身份,竟然派人截殺自己,這事實亟須要澄清。
心念之中,緩緩移步,向堡門方向繞去。
他一面走一面考慮以何種姿態出面解決這問題,目前的情況是西門嵩根本已認不出他的本來面目,一方面他由落魄小子一變而為“天絕門”少主,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另一方面,在西堡嵩心目中,甘棠業已被狙殺喪命,所以才毫不動疑。
現在,他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呢?
不知不覺間,堡門已經在望。
朔風砭骨的霜晨,朝陽雖已遍地,但卻毫無暖意,烏溜溜的堡門半掩,兩名勁裝漢子斜倚在堡門邊,顯得有些瑟縮。
甘棠直到了距堡門三丈之外,才為兩名堡丁發覺,雙雙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