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信使來找自己,一般來說,信使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是他找自己的話還真的很難找到他。胡義濤死掉之後,袁豹侯懷疑胡義濤的出現也是一個陰謀,他的目標依然落在了信使的身上。
這一次,信使派人收購了唐川的房子,無疑和自己同出一轍,想著要水清蘭搬離上海。至於唐川為什麼會答應信使的人,袁豹侯不用太多的解釋,信使的人只怕什麼都做得出來,軟硬兼施,唐川也吃不消。
袁豹侯跟著信使,想上去搭訕,但信使走得飛快,一時間也跟不上。
走了一段路後,信使好像發現了袁豹侯跟著自己,腳步突然快了許多,似乎是要躲著袁豹侯,專門往人多的地方穿。袁豹侯跟在信使的後面,那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袁豹侯受過訓練,跟蹤人的能耐不是吹的,儘管信使走得極快,還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面。袁豹侯還是緊盯著信使的後背,一路跟著。再過了一段路後,信使就走進了一個會館裡面,袁豹侯跟進去,結果被攔住,看門的人死活不讓袁豹侯進去。
袁豹侯很憤懣,想著動武,又怕出狀況。只好忍著在外面等信使出來,但是等了半天,信使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再出現。袁豹侯火冒三丈,想著再一次闖進去,還是給看門的人趕了出來。袁豹侯沒有辦法,只有尋找另外的方法,信使此刻已然逃跑。
袁豹侯轉頭找到了那一個曾經遇見過的公寓。
這個公寓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裡面竟然住進來一個袁豹侯不認識的人。
是一個老頭,年紀有六十多歲,佝僂著身子,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襯衫,黑色的短褲子,瘦骨嶙峋的,面相看上去挺和藹。袁豹侯看到這一個老頭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眼睛往房子裡面看了看,裡面竟然養了一群英國的捲毛尋回犬,數了數,有十來條。看到袁豹侯,一條條是吠聲如雷,齜牙咧齒,兇狠無比,咆哮著,袁豹侯心裡打了一個寒戰。
“先生,你要找誰嗎?”老頭子問剛給那一群英國捲毛尋回犬嚇住的袁豹侯。
袁豹侯給老頭一問,點點頭,說:“我來找人。”
“找人嗎?找誰?”老頭子眯起眼睛看著袁豹侯。
“這個人,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袁豹侯很無奈,對於信使,除了知道他的代號叫“信使”之外,袁豹侯真的說不出什麼來。但是,“信使”只是一個代號,他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找信使的。這個老頭估計不是藍衣社裡面的人。
“找誰就說出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耗。”老頭子有些不爽了。
“我找,找之前住在這裡的那個人。”袁豹侯想了想,也只能這麼問。
“之前住在這裡嗎?”老頭子強調。
“對,對,之前不是還有一個人住在這裡面嗎?他也有一條狗。”袁豹侯說。
“噢,你是說威爾金斯嗎?他不在了。”老頭子好像想到誰。
只是這個“威爾金斯”跟信使沒有半點的聯絡,信使的名字總不能是“威爾金斯”。袁豹侯納悶不已,問:“你確定是威爾金斯嗎?”
“這房子本來就是威爾金斯的,他的洋行破產了,我出錢買下了這裡,聽說這個洋鬼子已經跑到天津投靠他的一個朋友去了。”老頭子說。
袁豹侯嘿嘿一笑,老頭子的話,半真半假,袁豹侯聽得耳朵直豎,這房子是威爾金斯的不錯,只是一個老頭子何德何能買下這個大房子呢?一個那麼大的房子,他一個老頭子一個人住在這裡嗎?那完全不可能的。袁豹侯問老頭子:“你的同伴呢?”
“誰?”這個老頭子可能還有一些耳背。
“跟你住在這裡的一個人,我之前還在這裡見過,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出他來,你也少來忽悠我了,你到底是不是信使的人?信使在哪裡?就說袁豹侯想要找他說點事情。”袁豹侯不再跟這個老頭子繞彎子,把自己要找信使說了出來。
老頭子好像沒有聽懂,問:“信使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好吧,我對你這個老頭子很無語,千萬別惹毛我袁豹侯。”袁豹侯開始動怒了。
“什麼?你還想跟老夫過不去嗎?”那個老頭子也給激出怒意。
“說,信使在哪裡?老頭子,我知道你是信使的人,但是我不怕你們,你們冤枉蕭來,又懷疑我袁豹侯,我袁豹侯受夠了。”袁豹侯一把將老頭子提起來按到門板上面。袁豹侯的動作過於粗魯,老頭子給他摁得連聲咳嗽,一時間是臉紅脖子粗,罵道:“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