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必然是一條喪家之犬,無家可歸,而且還會是一隻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躲在日租界裡面,蕭來知道這不是一個長久之計,總會有一天戰爭會爆發,那時候,自己要徹底淪陷嗎?說話溫柔、善解人意的大島舞子,又有些讓他戀戀不捨。
大島舞子是一位可人的女子。
貌美、善良、體貼、大方,還有還有,還有很多溢美之詞。
蕭來感覺現在的環境還算是暫時安定的,那些要殺掉自己的殺手暫時不會闖進日租界來取了自己的人頭。日本人的囂張,只怕是身手不凡的殺手也心生畏懼。蕭來這幾天總是無所事事,這對他來說,還從沒有這麼的悠逸過。
當然,蕭來心底還是擔心水清蘭這個笨女人的安全。
他有時候會狠狠地罵自己,自己怎麼會認識一個那麼笨的女人,明知道自己是一個危險人物還來找自己。蕭來有時候真是傻了,他不知道日本人會對水清蘭做什麼?或許會是要挾自己的把柄,那樣的話,蕭來真的是舉步維艱。
蕭來睡了一會兒,突然感到有一隻手正輕輕地撫摸自己的頭髮,那隻手慢慢地來回撥動,像是古琴音律上的一雙巧手,琴絃拂動,讓人無法抗拒。蕭來迷迷糊糊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一隻手,他沒有過多地去懷疑,他只想著這隻手不要停下律動,永遠也不要。
這如同一隻母親的手,溫馨地撫摸,蕭來已經沉醉,永遠地沉醉下去。
蕭來七歲的時候失去了雙親,後來就跟著師父江南翅行走江湖。
這般的溫暖,不禁挑起了蕭來內心久藏的感觸,一時間竟然淚如泉湧。
“你怎麼睡覺還流淚?”一個溫柔的聲音叫起來。
拂動停止了,蕭來如同做了噩夢一般驚嚇起來。
大島舞子正呆呆地看著自己,蕭來頓時臉紅,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大島舞子更是不明白了。
“我可是驚嚇了你了嗎?”蕭來只想著平復自己心中的不安,拼命地吸氣呼氣。
“呵呵,我見你怪可愛的,睡覺的時候我見過說夢話的,見過流口水的,見過磨牙的,見過打呼嚕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子流淚的,蕭來,你真是一個怪人。”大島舞子這麼一說,蕭來趕緊伸手往眼睛去抹抹,這是出糗了,說道:“沒有,沒有呢。”
要是大島舞子知道蕭來突然熱淚盈眶是因為她的手有他母親般的感覺,那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聽了蕭來的否認,大島舞子呵呵笑道:“別否認了,我都看到了。”
“哦,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蕭來倒是會扯,一下子就扯到一邊去。
“我剛剛回來不久,怎麼?你啥時候睡著的?”大島舞子笑道。
“我,我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蕭來搖搖頭,說。
“我回來的時候廳子裡面黑黑的,你都沒有開燈,我想,你早就睡著了吧,我看著你睡態怪可愛的,上了一天的班累得很,也就來看看你這傻樣咯,想不到,發現了一個小秘密,你蕭來睡覺的時候居然會流眼淚。”大島舞子很驚奇地說道。
蕭來看著大島舞子,心中怪彆扭,說:“我肚子餓了,我肚子餓了。”
蕭來這時候好像一隻嗷嗷待乳的鳥崽子,大島舞子哭笑不得,站起來,說:“好,好,我去廚房幫你做點好吃的,做我們日本最好吃的食物。”說完轉身就繞進了廚房。
蕭來喘了一口氣,這下真是丟臉。拿起一邊的紙巾擦擦嘴巴,睏倦之意已然纏著自己。但是大島舞子已經回家,自己就不要睡了,不然又要出洋相。把那隻呆呆在一邊看似也睡著了的狗拉過來,然後就捏著狗的耳朵,扯著狗的嘴巴,他似有虐狗的趨向。再說,他對這一隻狗還是沒有任何的好感,雖然說這狗不再攻擊自己。
要不是無聊得很,他真不會把狗扯過來逗。
這狗突然間聽話了許多,居然對蕭來沒有吠叫也沒反抗蕭來的虐行,只是乖乖地趴在蕭來的腳底下給蕭來任意亂扯。蕭來對這狗突然變得這麼好,真的有不少的意外,把狗拉到自己的懷裡。可是就在這時候,大島舞子突然叫道:“外面居然有人放煙花,搞什麼?你們中國人可真是的,難道今天是你們中國的什麼節日嗎?”
“煙花?”蕭來馬上把懷裡面的狗扔到地板上。
“是啊,煙花,很大的一團。”
“是嗎?”蕭來趕緊走到視窗去,外面的的確確是有人放煙花,就在日租界附近的一個小巷裡面,煙花一團一團地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