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刀殺了他,不管蕭來是不是他們要找的內奸“潛龍”。顯然,日本人對蕭來還是很謹慎,這都是因為大島舞子的緣故。
喜多丸對大島舞子還是疼愛有加的。
因為出了內奸,日本人的高層特別地重視,這一次,由佐佐木英彥輔佐喜多丸找出“潛龍”,喜多丸跟佐佐木英彥之間,無疑是一個看著一個,當著佐佐木英彥的面,喜多丸不能讓蕭來太寬鬆太舒適,這樣會讓佐佐木英彥起疑心。蕭來被韓戎說成“潛龍”,這一點,喜多丸和佐佐木英彥都是很重視的。
除非現在抓到“潛龍”,不然的話,這個“潛龍”非蕭來莫屬。
蕭來嘴巴倔,只怕是鐵鍬也撬不開,喜多丸這個人倒不怕蕭來這樣的不肯開口說話的人,他詭計多端,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無論是面對什麼樣子的頑劣之徒,他可以做上上海特一課的課長,自然有著過人的能耐,而這個能耐不是他有著一身怎樣的特工本領,可以刺探任何的情報,可以偵譯各種的密碼。喜多丸最大的能耐便是有著無數套可以從對方的牢獄之徒嘴巴里面找到有用的東西。
喜多丸的這一套,韓戎嘗試過,訓練有素的他被喜多丸一擊即破。
在喜多丸的眼裡,審訊犯人是一門玲瓏剔透的藝術。
喜多丸就好像是一個藝術家,只有不停地雕琢和完美自己的作品,那才會感到滿足。
玩兒極刑,對於喜多丸而言,他太熟悉了,太在行了。
蕭來面對喜多丸這樣的一位用刑高人,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也算是難得。
喜多丸看上去為人猥瑣,脾氣古怪,心情陰晴不定,說話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令人一看就說不上喜歡。但是,在喜多丸的心裡,他是不怎麼願意對蕭來用刑,在他的背後還有大島舞子,他始終不會忘記這個養女的感受。
蕭來殘廢了,大島舞子會作何感想?
在蕭來面前猶豫了一下,佐佐木英彥已經有些不耐煩,站起來說:“課長,要不交給我。”
“佐佐木司令官,這種事情還是我來辦妥吧。”喜多丸微笑著。
“你好像,好像不想對這個‘潛龍’下死刑。”佐佐木英彥一語道破喜多丸的心思。
喜多丸臉色一暗,沉著聲音,說:“佐佐木司令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那就給我狠一點,我可不想這個混賬小子再說一句我不知道。”佐佐木英彥生氣了,舉著手裡面的長刀指著蕭來,滿臉的恨意,只怕是要一口吞掉蕭來。
喜多丸看著蕭來,正要動以極刑,外面卻傳來了大島舞子的聲音:“叔叔,‘潛龍’不是蕭來,‘潛龍’另有他人,我已經抓到他了。”
“舞子,你怎麼來了?”不僅喜多丸有點意外,蕭來和在這個刑房裡面的人都感到很意外。大島舞子手舉著槍,高跟皮靴子答答走來,前面是一個瘦小的漢子,舉著雙手,低著頭顱,灰頭土臉,臉上還有不少的血跡,眼角,嘴角,顴骨,都有傷口。
“這人是誰?”佐佐木英彥長刀指著大島舞子押來的那個人問。
“他便是我們要找的‘潛龍’。”大島舞子喝聲說道。
“潛龍?”蕭來忍不住多看那個人幾眼,蕭來認識這個人,在喜多丸和佐佐木英彥都被震撼住的時候,蕭來慢慢地想起了這個人。這個人叫柳淮才,是兩淮地區出生的人,很早就進入國民黨特務辦工作,以前還參加過不少的戰爭,國民軍北伐的時候混在第七集團軍裡面,後來還參加過中原大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提拔上來負責國民黨特務班的工作。
柳淮才一向工作於秘密戰線,很少見到他露臉。
蕭來還是特務班學員的時候,見過一次柳淮才,那時候,柳淮才給他們教學,教他們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和尋找重要情報。
沒有記錯,這個柳淮才講課的時候還特別的風趣,課堂上輕鬆無比,時不時歡聲笑語,在特務辦這種比軍隊化還軍隊化的地方,想得到片刻的輕鬆那真不容易。柳淮才的課程除外,估計很多學員對這個柳淮才記憶深刻。
現在在這裡看到柳淮才,蕭來記憶猶新,差點就叫出口。
柳淮才被大島舞子帶進了刑房裡面。
幾個日本憲兵把柳淮才帶到蕭來的身邊,一起綁在了那根大鐵柱上。
蕭來轉頭看了幾眼柳淮才,這一次靠得近了,看得清楚,真沒有錯,真是那個講話風趣幽默的柳淮才。蕭來不知道這樣一位身經百戰的特工怎麼會被大島舞子抓到?看著柳淮才奄奄一息的樣子,蕭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