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哈哈一笑說:“好吧,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是有目的吧?!”我肯定地說。
“一石雙鳥嘛。”何連成笑嘻嘻地說著。
“鳥?你把我也當成一隻鳥了?”我挑眉問道。
“沒有沒有,你要是鳥,也是那隻千金不換的。”他打著圓場解釋道,“想給你一場婚禮是一直就有的心思,和這件事沒關係。”
“我要聽的是這件事。”我也笑了起來。
他對我的真心,我自然知道,只不過夾雜了其它事情,就覺得有點不地道了。還好,我不是前幾年只為愛活著的年齡,冷靜了很多。
有時候,女人太冷靜了,就不可愛了。
“借咱們補辦婚禮這件事,把上一次請到的人重新請一遍,大家敘敘舊,生意上應該近期有個大突破。婚禮以後,何蕭就能正常出來了。”何連成說。
我有些不解:“能說清楚一點嗎?”
何連成這回倒也沒瞞我,把他與何則林的計劃詳細說了。我聽了以後,只能在心裡暗罵一句老狐狸,然後又不得不同意他的計劃。
他並沒有刻意利用我的意思,只不過婚禮是一個契機。他想在婚禮上撿起當年丟掉的面子。
作為這個歲數的父親,我理解他的感受。
兩個兒子的婚禮,沒有一個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中間生了變故,不得不慘淡收場。現在外人眼裡,何蕭下落不明,何連成與我雖然在一起了,但畢竟少了下正式的儀式。
細想人的一生,其實很簡單無趣,二十幾歲以後沒有自我,跟著父母人云亦云;二十歲以後有了自己的思想,開始用自己的生活去活,也無非是夢想工作,賺錢養家。如果能把這兩項結合起來,那這個人就是幸福的。等有了孩子以後,就又為孩子奔波。
除了感情以外,人生的重要事件都需要用儀式紀念一下。
幼兒出生有滿月宴,百天宴,成長過程中有生日,結婚有婚禮,婚後有紀念日,還有各種節日等。
這種儀式把看似平淡無趣的人生串連起來,讓每個人都有了值得回憶的東西,所以在人類發展史上,儀式必不可少。
原始社會還是祭祀和酬神的儀式呢。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總覺得人生的某些重要儀式必不可少。
我同意了何則林的作法,心裡有點古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開始和何連成一起籌備我們的第二次婚禮。
每次想到這是第二次,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完全沒這麼簡單。
他每天忙的是公司的合併重組收購兼併,還有與白家的各種合約合同,忙得腳不點地。我從酒店預訂開始,都要一個人忙活。
讓我欣慰的是,經濟上不用考慮很多,我們找了一個很好的婚慶公司,委託了出去。用何連成的話說,一定要大操大辦,怎麼風光怎麼來。
三個孩子倒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週末只要我出去看婚禮相關的東西,他們都像跟屁蟲兒一樣跟著去。
三週以後,我上午去看了預訂的酒店,下午看了看時間先把寬寬送回家,然後帶著元元和童童去探望楚毅。
元元那到的班會發言我去找老師讓調後了,因為一時間見不到楚毅。
他對於我主動帶孩子來看他很吃驚,看到孩子們以後,眼圈都紅了。我看著他的表情也覺得心裡怪不舒服的,不管他做錯了什麼,對孩子的愛是沒錯的。
“這件事以後,我還希望你能穩重一些,為了孩子考慮,做事穩妥一些。”我看著他說。
他沒理會我的話,只顧著和元元童童說話。
其實所說的內容也很簡單,問著他們上學了沒有,學校的生活習慣不習慣,每天都吃什麼,幾點下課,媽媽是接呢,還是何叔叔去接……
這一刻,楚毅真的像一個好父親。
只是,這一刻來得太晚了。
原來的他,只想著用錢來挽回一切,包括和我的感情,包括孩子。
探望時間快到了,我讓孩子們先出去等我,然後單獨面對楚毅,問出了很久以前就該認真問的問題:“你當時對我爸媽,對我,對我們全家真的下得了那種狠手嗎?”
楚毅一愣,低頭想了足有一分鐘,抬起頭對我說:“樂怡,現在想想我非常後悔當年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我一直覺得自卑,或者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和你,還有兩個孩子天天在一起,不知有多幸福。”
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