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玩不是利用不是炮'友所以他憑什麼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她,又那樣決絕的離去?任司徒越想越生氣,甚至連盛嘉言的表情都顧不上看了,就已撥開了他的手,離去。
任司徒終於挪到樓下的時候,腳踝已經震得沒什麼知覺了,或許因為那男人之前寵她寵得太過無法無天,幾乎是怎麼氣也氣不走,任司徒一度以為自己能在樓下看到他依舊等候的身影。
現實卻是,樓下空落落的,哪有那男人的半點蹤影?
是否當時他穿著睡衣拖鞋、打著石膏到處尋找她,最終卻被她的冷言冷語所逼退的時候,也和她此刻這樣,覺得心裡被生生挖空了一塊,什麼也填補不全
或許因為太過鬱結難平,任司徒幾乎是對著空氣發洩了出來,“姓時的,我數5下,你還不出現的話,以後就再也不用出現了。”
“1”
“2”
任司徒就跟傻子一樣站在那裡,連原本被颯颯吹動的樹葉也靜止了下去,吝嗇的不給她任何回應。
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3”
“4”
任司徒沒有勇氣喊出5
終於確認了他不會出現後,任司徒就連往回走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頹喪地抱著頭。
卻在這時,有不疾不徐地腳步聲由遠至近地走向了她,任司徒驀地怔住,愣了兩秒,慌忙抬起頭來。
面前的時鐘卻沒有看她,走到她身側之後,直接一矮身,也坐在了臺階上。
“你就吃定了我不會走是不是?”他有些無奈地問她。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靜止了的風又徐徐地颳了起來,任司徒嘴角的笑意也被漸漸的颳了起來,她這一輩子都不曾用如此慶幸的聲音說過話:“5!”
時鐘“呵”地一聲無奈地笑了,伸手本欲拍拍她的腦袋,手伸到中途卻變了主意,直接改而打橫抱起她。
任司徒一驚,趕忙摟緊他:“去哪?”
他笑,那樣清淺,卻又那樣肆無忌憚:“帶回家體罰。”
在盛嘉言看來,甚至在所有人看來,時間、女人、愛情這些都不會一直心甘情願地站在原地等你。
可如今這個打橫抱著她的男人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例外
☆、第 30 章
此時此刻的盛嘉言就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個男人將那女人打橫抱起;最終抱上車絕塵而去。
窗外的路燈將夜色靜靜地包裹;直到那一刻盛嘉言才終於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
同一時間,孫瑤臉色鐵青地坐在徐敬暔的車裡,不發一言。
直到車子駛進了醫院大門,孫瑤心中驀地生出一絲可怕的預感;忍不住警覺地開口:“來這兒幹嘛?”
無需徐敬暔開口,坐在副駕駛座的助手已十分恭敬地向孫瑤解釋起來:“任晏尋的DNA樣本我們已經弄到;現在就差孫小姐你的了。還請孫小姐多多配合。”
孫瑤原本看向身旁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的目光;頓時因驚恐而失焦了幾秒。
她現在已經無暇去顧及這個男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孩子的DNA樣本的——“徐敬暔,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驗出來他是我的孩子,也不關你的事!”
“”
“”
他終於開口了,語氣慢條斯理,音色高高在上;“怎麼不關我的事?如果真驗出來了,那他就是我的”直到這時;他的語氣裡終於有了一絲微不可聞的顫抖,可他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疏離口吻,冷冷地繼續道,“侄子,也是徐家唯一的孫字輩,以後自然會成為唯一的繼承人。”
孫瑤不禁冷笑。徐敬暔表現得越是毫無破綻,她越是要在這高高在上的面具上劃下幾刀,“怎麼?看來你不僅腿廢了,那兒也廢了不成?”孫瑤不屑地斜睨了一眼這男人的腹下,“自己生不出孩子,就來搶別人的孩子?想得美!你們徐家活該斷子絕孫!”
徐敬暔卻完全無視了她的刻意激怒,只淡淡地朝助手抬了抬下巴,表情始終毫無波瀾,助手卻看懂了他的示意,下車後直接拉開了孫瑤那側車門,數名保鏢卻已經從後頭的那輛車裡下來,來到車外靜候著。孫瑤卻依舊安坐於車內,絲毫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助手眼帶徵詢地看了眼徐敬暔,見徐敬暔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便示意保鏢把孫瑤強行拉下車。
轉眼孫瑤半個身子就被保鏢拽出了車門,孫瑤死咬著牙齒,一言不發地掙扎著,而徐敬暔的助手就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