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蛤蟆難找,會寫字的窮書生滿大街都是。
多情卻從不長情的風流子,自從那一夜後,又開始頻繁往來於將軍府與葉青羽的小院之間。隔三差五,三天兩頭。既不復先前一月的蹤影全無,亦不似更早之前的日日相伴。
秋伯疑惑:“這位溫少真是性子難定。昨日明明說好今早再來,可怎麼都傍晚了還不見蹤影?前兩天覺得他不會來了,倒一早就來敲門。”
葉青羽聽見了,一徑用毛筆逗著爬到桌上的貓,卻不答話。這有什麼難猜的?什麼時候溫將軍要問他功課了,什麼時候溫少就會來了。
葉青羽代筆的文章很合溫將軍心意。多年以來,這是第一次交了功課後沒有被嚴厲的父親責罵。戰戰兢兢的溫少縮著脖子走出書房,馬不停蹄地跑來照鏡坊找葉青羽,臉色慘白,眼角泛紅,一派涕淚交加的窩囊模樣:“青羽,你真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吶!”
若不是溫榮扶著,他都能當場跪下來。
從此以後,溫雅臣便認準了葉青羽,再不去逼迫朱大少家的窮酸教席,也不捧著銀兩滿大街欺負讀書人。闔府上下,又屬溫二小姐最聰穎,四下無人處,芊芊玉指狠狠戳向溫雅臣的腦門:“你會做文章?阿彌陀佛,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溫雅臣笑嘻嘻把手中摺扇展開,繪著水墨山水的扇面半掩住俊美無儔的臉,一雙墨色的眼瞳溢彩流光:“反正連累不了你。”
“葉兄,替我寫篇策論吧。”
“老師,有兩篇文章學生實在趕不出來。”
“好青羽,原來你連兵法都懂。”
“紙上談兵,略懂一二。”葉青羽老老實實地答。
那頭的他起身端起桌上的茶壺,眉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