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橋遠的傷勢並不嚴重,修養一段時間還是不會影響運動的,只是強度大的賽前訓練是不能再進行的,可是日常對打卻不受影響,只要他別那麼拼。
此時趙橋遠已經可以試探著站立了,站起來走了兩步都沒再疼痛,他就揮揮手,把陸嘉和周和怡以及他的朋友孫沐催到了觀眾席上,說比賽結束後他請客,到時候再聊。
陸嘉覺得趙橋遠人還不錯,周和怡也沒有惡感,兩人就答應了之後的邀約。
下半場比賽同樣精彩,讓人依依不捨。比賽結束後陸嘉一行人就去和趙橋遠匯合。到了吃飯的地方,趙橋遠點了一堆重油重鹽帶辣的食物,自嘲地說:“為了比賽,我都吃了一個月營養餐了,嘴裡都幹出鳥了。”
陸嘉點了幾道偏甜清淡的食物,這是給他和周和怡吃的。陸嘉雖然喜歡吃肉,不過他也吃不了太過重口的食物。
菜餚一上來,大家就看到趙橋遠跟幾天沒吃飯似得專挑那辣的食物進攻。他要是能吃辣也罷,偏偏明明不能吃,那辣子雞才吃了幾口,趙橋遠的眼圈和鼻子就紅了,還不斷被辣得發出“嘶嘶”的聲音,三塊辣子雞就喝下了一杯水,整個人都被辣成了兔子模樣。
周和怡很好奇的夾了一塊雞肉放入口中,就嚼了兩口,就忍不住想,這傢伙是多不能吃辣啊,這表現也太誇張了。
孫沐和周和怡最熟悉,特別嫌棄地推了他一把:“你這樣,還讓不讓我們吃了?”
“我又沒發出聲音。”趙橋遠很委屈。
孫沐甩他個白眼,對其他人說:“不好意思啊,別看這傢伙人模狗樣的,其實情商低下到可怕,咱們別管他,自己吃吧。”
趙橋遠無辜的攤攤手,手上還沾著紅油。
趙橋遠這樣吃也沒多久,吃到一半就辣得受不了離席去洗手間了。等他回來一坐下,就說起別的:“哎,我有一個主意,我一個親戚組了一隻南極旅遊隊,咱們一起去唄。”
陸嘉和周和怡對視一眼,心想這也太自來熟了吧,也就見了這一面兩面的,果然情商低下啊。再看孫沐,此時用手捂住臉,□□一聲:“橋遠,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好的呀,這次機會很難得的。”
趙橋遠解釋半天,大家才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
他這個親戚是做旅遊生意的,光南極這條線路,就是一年幾次的跑,之前都是和一家郵輪合作的,結果去年和人家鬧掰了,這個親戚也不想再受制於人了,去年乾脆自己買了一艘可乘坐一百人的小型郵輪,今年走別的線路試運營過幾次,這次決定往南極跑一次,而家裡小輩也有想去見識見識的,這個親戚乾脆決定這次出行不對外宣傳了,光組自己家的團。這一百人的郵輪也不是那麼好填滿的,又不是免費團,只是有折扣,為了不虧本,自然會邀請朋友過來。
趙橋遠因為和家裡鬧掰過,生活理念也和家人不太相同,他本身朋友也不多,他很想去南極看看,又想找個熟悉的作伴,於是就邀請了在座的人。
明白怎麼回事後,陸嘉就心動了。去南極多數得跟團,自己去的話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趙橋遠親戚的旅行社他也聽過,旗下的南極線路安排得還是很不錯的,再說估計這一船人都是海城人,搞不好很多都是熟人,還真是個好機會。
嗯,也是一個和周和怡相處的時機。
在桌子下面,陸嘉勾了勾周和怡的手指,示意讓他答應。
周和怡卻想到了別的。趙橋遠的家裡啊……
去,這趟值得去。和陸嘉當然沒有什麼關係,利益至上嘛。
周和怡就點點頭。
趙橋遠特別高興,說:“這次南極團預訂在三月份,正好過完年,這個時候也正適合觀賞鯨魚和企鵝。”
於是三月份的南極之旅就這麼約定好了。
而陸嘉去看杜之萱的時候,才發現他忘記了什麼——陸暮的預產期是在二月啊!可惜已經答應了,想更改也不好了。
……
過完十月一,陸嘉心血來潮去上課,這次是專業課,只有陸嘉這一個班的在上。
陸嘉課間進了教室,就聽到班裡亂糟糟的,班長徐浩手裡拿著一張紙四處揮舞著:“還有誰要報名?男子五千米有沒有人報名?”
“班長你就死心吧,不會有傻到報這個專案的,一千米有人報就了不起了。”
“拜託了大家,學生會要求每個專案都至少有一個學生報,不然我也不會勉強你們啊!”
“班長自我犧牲吧,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