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的消失讓人猝不及防,幾乎是金三這邊剛弄出來調查資料時,監視的人就發現她沒有辭職,卻在住處中消失了。
到底現在是法制社會,強制手段不能擺在明面上,也怕打草驚蛇,所以監視張寒的人員經驗雖然充足,到底還是有疏漏,等發現張寒該上班卻沒有出來時,張寒就已經不見了,找過去時才發現,原來他拿了樓頂的鑰匙,從自己這個單元的樓頂上去,一直跳到最邊上的單元,又換了裝扮,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那走了。
金三當機立斷,給張寒的父母傳送了偽造的旅遊獎券,在他們身邊悄然誘導灌輸了一下去孩子上過學的地方去看看這種念頭,張寒的父母就來到了海城。對,張寒在大學畢業後去留學的,他的大學也是在海城上的,不過和周和怡並不是一個學校,他也比周和怡大幾屆。
金三有充足的理由認為,張寒還在海城。按照查來的資料,張寒在海城出現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在此期間她的行蹤一直有記錄可查,一直以打工為生,而且他的痕跡和周和怡有個明顯的交叉點,那就是一直離周和怡不遠,一開始的那個咖啡館就是如此,雖然那時候周和怡並沒有去過,但是那個範圍卻離周和怡不遠,而果然陸嘉也把周和怡約過去了。此外,她還在服裝店、奶茶店、遊樂場等當過店員,這麼一算,周和怡回想之後,似乎也有見過她,只是印象並不深。
既然張寒在這呆了五年,不會因為被發現就逃走,他定是藏在某個角落。
她的名字同過去想必只改掉了一個字,又給父母提供資金,是否還對過去有所留戀?她的遭遇,是自願還是不得已?陸嘉認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突破點。
而他想的沒錯,金三把張寒父母安排過來,帶他們去參觀張寒曾經的學校時,張寒再次出現了。
這事陸嘉沒有出面,由金三處理。
過了一天,金三來找陸嘉,語氣十分古怪,彷彿難以形容,思索一會才說:“那傢伙已經瘋了。”
金三描述起昨日和張寒見面時的場景。
張寒個子不高,一米七多一點,所以變性之後也不違和。昨天她穿了一條紅色的連衣裙,畫了淡妝,款款來到金三面前,倒也是氣場強大,不像之前偽裝般的軟弱樣子。
她的聲音十分女性化,如果只是靠變性,嗓音是達不到這種條件的,所以她一直是用變音說話的。她對金三說,她無意做什麼,只是想這裡看著。
什麼都不做,只看著,誰信?
金三直接拿張寒的父母來威脅,張寒卻說,“我都能做得出假死的事,他們如何,我是真管不了了。”
這種人最愛繞圈子,金三早就做了安排,他冷酷地說要試試看她的話是不是真的,然後打了電話給電話,說了句“動手”,過了一會兒,金三就把手機上傳來的車禍現場的圖片給張寒看。
那照片當然是偽造的,金三的業務不是不能涉及到人命,可是沒必要拿普通人來撒氣。但讓金三這個微表情兼心理專家心驚的是,張寒看了這照片後,毫無動容,不管是瞳孔還是心跳亦或是臉上的微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張寒說:“我早說了,你這樣沒有任何作用。我來找你,只是想讓你轉告周和怡,讓他等著吧,其餘都是無濟於事。”
說罷張寒就要走,金三當然不能輕易放過她,這話說得明明白白,她是知道內情的,金三也不是沒有手段。結果,金三剛想對她做些什麼,人家直接咬舌了。
對,真咬舌了,不過不是為了自盡,只是咬掉了一截舌尖,咬完還朝金三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嘴,搖搖頭,意思是她真的什麼都不會說。這樣也沒法送醫院,解釋不清楚,金三給她止了血,任他經過大風大浪,也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就自殘的,這得省去多少來來回回的拉鋸戰,果真是個瘋子。
她能對父母“遇難”的訊息無動於衷,也能在金三的逼問下直接咬舌,這要是再問下去,就得自折手指了,她絕對能幹出這事來。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金三把張寒關了起來,雖然這涉及非法囚禁,但是張寒現在的身份也是假的,倒是不擔心警察那邊,只要看出來,她這邊別出么蛾子就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陸嘉和周和怡陷入深思。對自己這麼狠絕的人,能是什麼原因讓他一直盯著周和怡?人在世總要有所顧忌,他連父母的死亡都不怕,被逼迫的可能就減少了很多,更可能的是自發形成的。排查他的過往,並沒有利益往來,更何況張寒是從大學時才來到海城,那時候周和怡還在上高中,根本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