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毫不掩飾,杜之萱也不以為意。雖然她有幾個閨中密友,但其中的鴻溝連傻白甜的她都能察覺到。這些不是被父母教育著相夫教子,安分守己就能磨滅那天生的智商的,而清醒過來的杜之萱,也每每會為自己在陸嘉年幼時做的事情而感到羞愧。
……
九月一日很快來臨。陸嘉就揹著一個揹包去報道,辦完手續之後,也領到了一把宿舍鑰匙。
雖然陸嘉不在學校住,也只是和輔導員打了好招呼,宿舍名義上還是得有的,再者,現在下什麼通知或者寫什麼單子一類,都是以宿舍為單位的,所以陸嘉也沒去退掉。
仍然是隨性穿著件黑t和短褲,腳上穿著一雙運動鞋,陸嘉就進了宿舍。這個是四人間,其他舍友都已經到了,陸嘉隨意的打了聲招呼,遞給他們煙,不過都被拒絕了。也不知道他們是真不抽,還是嫌棄陸嘉遞過去的煙,是個民工才抽的哈德門。
四人間只有上鋪,是上床下桌的格局。因為國民經濟與管理專業的人少,所以都集中一塊了,這個宿舍的都是一個專業的。陸嘉找到自己的床位,驚訝地發現上面都鋪好了,連蚊帳都給掛上了。這準是杜之萱做的事,但確實想著周到,陸嘉爬上去,在上面躺著等待班級集合。
接下來就是走麻煩的程式了。為了讓輔導員和班主任多照顧照顧,陸嘉班會都沒逃。等著班會開完了,陸嘉找到舍友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晚上不回去住,就在他們驚詫的目光中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海城大學近些年來擴建了好幾次,倒是沒有分好幾個校區,但正因為這樣,學生出入校門或者去稍微遠的教室上課,都得靠校車,所以海城大學學生直接開車來上課是很正常的事。既然可以開車,陸嘉就沒換車,還是開著那輛騷包的路斯特。
其實吧,陸嘉也就這一輛車,反正陸文林的車鑰匙他都有備份,所以沒買別的——陸文林是個車控,收集了好多車型。
珊瑚紅的路斯特停在宿舍樓前,引來不少注目,來來往往,都不免八卦一番。海城大學永遠不缺土豪和貴族,可是這麼不低調的就少見了,特別容易引來討論。
“炫耀什麼啊,這個車又不貴,才一百來萬,非得停學校裡面,泡妹子用啊?”
“就是啊,上個學,開什麼跑車啊,太愛現了。”
這樣酸的言論比比皆是。反正說人好話,總是異常困難,說人壞話,倒是文思泉湧。
即使夜色已深,路斯特還是很顯眼。陸嘉朝那邊走過來的時候,一米八多的身高本來就醒目,又是長腿細腰的,哪怕看不清臉,也夠引人轟動。等著陸嘉按了車鑰匙拉開車門的時候,有妹子看清了他的臉。
“完了,我要開始一段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戀愛了。”
“……你是怎麼說出一個這麼典型的病句的?”
陸嘉去了學校附近的公寓,衝了個澡就開啟電腦寫計劃書。他是第一次進入餐飲業,但對此卻懷有狂妄的信心。餐飲業這樣的行業,只要不太蠢,養家綽綽有餘,但是能做賺多大,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第三天開始是軍訓,陸嘉意思意思去了一天算是體驗,之後就沒再去過。陸嘉討厭被一板一眼的管教。
因為陸嘉第一天開學的高調和軍訓缺席的特殊,狠狠的佔據了一段時間軍訓夜談時的八卦。在軍訓這個新生密集出現的場合裡,善於交談的人能用這個機會記住全系人的名字,女生也能迅速掌握全系帥哥的名字。
說到相貌,陸嘉的相貌絕對能拔得頭籌,說到身家,目前還沒有人知道,但是能開得起那樣車的,定家裡有點錢的,於是他已經成了一些人的目標。
因此,當陸嘉難得一次出現在海城大學的教室裡時,他迎來了包括老師的好奇目光,而他本人仿若不知,手裡溜溜的轉著筆,貌似認真的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