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月、星兩宗的宗主則因朱元璋及馬氏成為一帝一後,似乎變得名存實亡,實則部份月宗徒眾潛藏於地下,秘密訓練麾下弟子,隱於民間,改稱冷月宗。
而星宗宗主則由門下弟子新推,會同許多昔日金、水、土三旗令主麾下徒眾,逃至福建泉州,後來乘船出海,不知行蹤,一百餘年來,都無訊息。
不過,在成化年間,江湖上又出現魔門徒眾,當時有離火真君以獨門烈焰掌震驚武林,幾乎與他同時成名的還有一位木道人,以一手青靈掌,曾在河北一帶,力敗十幾位武林大豪。
不過這兩人成名之後,不到一年便自武林消失,從此沒有訊息,隔了兒年,武林中出現李子龍,此人來自陝西,除了武功極高之外,尚精通符法道術,曾有孤劍神行客之外號。
李子龍雖稱孤劍,實則身邊追隨之人極眾,當他進入京師之際,據北方大豪嶽撼山所稱,他的身邊便隨有兩位道人,酷似昔年之離火真君和木道人。
由於李子龍長得玉面朱唇,倜儻不凡,加上囊中多金,故而極受京師的青樓淫娃歡迎,行經教坊,滿樓紅袖相招,鶯聲燕語,皆是呼喚李公子之語。
據說李子龍往往在青樓時,手摺紙鶴,可以術法讓紙鶴飛翔於室內,繞屋數匝都不會落地,以致聲名大噪,後來他消失於教坊,卻不料進入宮中,淫亂嬪妃,引起一場大禍。
張雄說到這裡,停了一下,道:“這李子龍被緝拿之後,押進天牢,由西廠官員嚴加審訊,牽連極眾,因他而死的中官及妃子便多達百餘人,而官員受到株連的也有數十人之多。”
金玄白聽到這裡,想起蔣弘武和諸葛明以前對自己說過的話,立刻記起了師祖九陽真君昔年應邀入宮除去妖人李子龍之事。
他輕輕啊了一聲,道:“李子龍所使的不是妖法,而是武功,這是一種御氣術,如果我摺紙為鶴,也可以紙鶴飛行於屋內,由此可見他的武功極高,難怪汪太監要請出九陽真君對付他。”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天刀餘斷情來,心念一動,問道:“邵真人,那天刀餘斷情沒什麼事吧?”
邵元節道:“侯爺,你把他手腳的關節都已震斷,縱然有靈丹妙藥,最少也得一年半載才會癒合,至於內腑之傷,也得要經過三個月的調養,才會痊癒。”
金玄白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他絕無生機。”
他略一沉吟,問道:“邵真人,在下和他交手之際,似乎聽到你提了一句什麼神魔十八斬,不知你從何處得知天刀的刀法?難道他還有什麼師兄弟嗎?”
邵元節道:“天刀餘施主原先施出的刀法,貧道並不知道,不過後來他所施出的刀法,卻是昔年魔門明尊獨傳的神魔十八斬刀法。”
他望了朱天壽一眼,道:“昔年,貧道祖師人在京師,也曾參與圍捕妖人李子龍之事,當時便有宮中老太監認出,李子龍所使的刀法,便是百餘年前魔門明尊傳下的神魔十八斬,所以才會判斷他是魔門弟子。”
張永加以解釋道:“據甥兒所知,這種刀法並不難練,難的是它有獨門的心法,心法不熟,刀法便無法發揮功效,光是外形神似,實則失去精髓,故而我認為天刀也很可能是魔門的弟子,並且還是所謂明尊的傳人。”
朱天壽問道:“金賢弟,你認為如何?”
金玄白搖頭道:“他那幾招刀法,並不十分熟練,看來修習的時間尚不足兩年,並未完全領悟其中真髓。”
他以掌作刀,比劃了兩下,道:“像這一招,他出刀的角度若是低上半寸,效果又不一樣,刀法講求身、手、步、眼必須配合,他的步法移動稍有問題,以致威力大打折扣。”
室內除了朱天壽之外,其他人都練過武功,看到金玄白比劃之間,刀勢凌厲,再一聽他解說,更覺精闢無比。蔣弘武禁不住讚道:“侯爺,你真不愧是武學一代宗師,任何武功在你看來,都可以找出破綻,真是令人佩服。”
金玄白微笑道:“承蒙誇獎,小弟深感榮幸。”
蔣弘武道:“我這是由衷之言,可不是誇獎你。放眼天下,大概能在刀法上擊敗你的人,可能還沒有出世吧!”
朱天壽哈哈大笑道:“弘武,你這句話說得好,其實何止刀法,就算是劍術,恐怕劍神高天行來此,也不會是金賢弟的對手了。”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如果我手裡有柄好劍,再過兩個月,勝他的把握又多了二分,此刻交手,恐怕也會落入下風。”
張永道:“關於寶劍之事,侯爺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