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道:“碧雲,禰趕快去拿開水來,把茶衝一衝,這些茶都冷了。”
一個俏麗的白衣女子應了一聲,笑著快步奔了進去,衣袂飄拂,腳下輕盈,顯然練了些功夫。
金玄白伸了下手,道:“兩位請坐下來,慢慢再談。”
賀二姑和陰三姑兩人襝衽行了個禮,坐在竹椅上,三名白衣女弟子則一排站在她們的身後。
金玄白見她們坐好,望著昊天道長,說道:“昊天道長,我不管你以前和賀二姑之間有什麼恩怨,今天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從此不計舊嫌,一切揭過,大家和睦相對,不可再發生任何爭執,你做得到嗎?”
昊天道長恭聲道:“徒孫可以做得到。”
金玄白轉移目光,問道:“賀二姑,禰呢?”
賀二姑跪了下來,道:“民女賀二姑,敬領上仙侯爺的命令,今後絕對不敢對昊天道長有絲毫不敬。”
金玄白頷首道:“好了,禰起來吧!”
賀二姑感激的磕了個頭,這才站了起來,坐回竹椅之中。
金玄白見到事情圓滿解決,高興地道:“好了,現在請賀二姑或陰三姑,把訊問的情形,仔細的說出來。”
賀二姑看了陰三姑一眼,道:“妹子,禰來說吧!禰的口才比較好。”
陰三姑輕笑一聲,也不推辭,道:“我們抓到的這些人,的確是魔門弟子,不過,他們都自稱是聖門中人,其中有些是屬於火令旗下,也有部份是木令旗下。”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他們都是在最近二年裡,陸續從海外遷移過來的,不僅在蘇州,還有些在南京,北京,更有極多的人在福建,湖廣一帶。”
金玄白問道:“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陰三姑道:“總數多少,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這處基地尚有地下二層,時面還藏有月宗的弟子。”
金玄白訝道:“這麼說,禰們施出的什麼百鬼拘魂陣,拘拿的中是住在地面上的魔門弟子,底下還有不少人沒有被抓出來?”
他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什麼?”
陰三姑解釋道:“魔門的整塊基地,原是百年之前的江南總壇所在,據一位小旗主說,這座總壇是依五行八卦的陣式所建,可能我們所役使的鬼靈不敢深入地層,便是受到陣法的剋制。”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這麼說,地底下尚有二層,裡面所藏之人乃是月宗弟子羅。”
陰三姑頷首道:“是這樣沒錯。”
金玄白想起闖進易牙居劫囚的五頂小轎,裡面所坐的五名年輕女子,以及隨轎的五名中年婦人,還有十名轎伕,每個人都有一身武功。
那五名中年婦人拿出的武器,據何康白轉告,叫做藏鋒刺,而且是和冷月刀、月牙劍合稱月宗的三大兵器。
後來,那五名婦人,被金玄白在危刀之際,施出了九陽神功,迅間裂解,焚化成灰,消失於無形。
而那五個花衣年輕女子則趁機從易牙居後窗逃走,結果金玄白追了出來,就到了玉清宮附近。
一念及此,金玄白認為此刻沒入地底的女子,果真便是魔門月宗的徒眾,於是決定繼續追查下去。
他不懂什麼五行八卦之理,當時在那附近轉了好久,都找不到門戶進入,此刻帶著邵元節前來,還有大批錦衣衛校尉和衙門差役,可不怕藏匿在地底秘窟裡的月宗弟子,能夠逃脫得了。
他沉吟一下,問道:“陰三姑,禰說他們大部份是火令和木令旗下弟子,那麼還有其他的弟子在哪裡?是分散在全國各地嗎?”
陰三姑道:“詳細的情形,那兩個小旗主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們反覆的說,他們實在是不得已,才從海外回來,因為那個島上已經充斥了瘋子和騙子,聖門徒眾,分裂再分裂,形成嚴重的對抗,他們活得很痛苦,所以才陸續回到大明國土。”
金玄白望了邵元節一眼,只見他一臉迷惘,而自己也是聽得一頭霧水,皺了皺眉,道:
“禰說清楚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陰三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人的生魂已經被囚,神智並不很清楚,記得的事,只是他們記憶深沉中難以忘記的一些事,所以說出來難以連結……”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把從那些魔門徒眾口中所得到的口供,再加組合,然後緩緩地說了出來。
金玄白等人默默的聽著,漸漸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起來,不明白究竟魔門發生了什麼事?
敢情這批魔門徒眾是從二年之前,因為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