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仇鉞緊緊的把她摟住,把臉孔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他們的本事很大,我師父更是武林中的大俠,你別看他年紀看來好像比我大下了多少,其實他跟我舅舅差不多歲數……”
周瑛華只覺他說話時,嘴裡哈出來的熱氣弄得耳朵癢癢的,再被他緊緊摟住,更覺得半邊身子都要酥了,然而仇鉞這句話卻讓她從迷醉中驚醒過來。
她睜大了紅腫的雙眼,訝道:“真有這種事?怎麼看不出來呢?”
仇鉞低聲道:“武林中的大俠都是這樣,武功練到一個地步就不會老,不然我叫他師父 作什麼?”
周瑛華望著遠去的幾盞燈籠,低聲道:“真的?你沒騙我吧?”
仇鉞道:“騙你是小狗!”
周瑛華“噗嗤”一笑,露出臉頰上兩顆笑渦,輕聲道:“你才是小狗呢!”
仇鉞看到她的嬌態,忍不住逗著她,嘴裡發出數聲狗叫:“汪汪汪,小狗來咬你了。”
周瑛華見他露著白森森的牙齒往自己的耳朵咬來,忍不住伸出小手把他推開,卻被仇鉞一口把她手掌咬住,直咬得她渾身一陣酥軟,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一對小兒女,剛才還在商量要殉情尋死,如今在金玄白的承諾下,頓時就忘了本來橫阻在面前的一切阻礙,盡情的享受著彼此的溫柔。
他們耳鬢廝磨了一陣,周瑛華終於擺脫仇鉞的糾纏,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裙,道:“鉞哥,我答應我娘,一個時辰就回去,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一定要立刻回家。”
仇鉞站了起來,替她把頭上掛著的兩根枯枝拔去,溫柔地整了整她已經歪掉的兩綹髮髻,再用玉簪插好,這才拉著她的手,道:“小華,我送你。”
周瑛華愉悅地一笑,點了點頭,跟仇鉞手牽手的沿著土牆而行,走到門邊,遠遠聽到大屋那邊傳來熱哄哄的鬧酒聲。
她循聲望去,但見大屋前的那塊大上坪上各色的燈籠高高掛起,土坪上擺著十多張圓桌,幾十個人圍坐著,人聲鼎沸,好似辦什麼喜事一般。
周瑛華不解地問道:“鉞哥,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家怎麼來這麼多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仇鐵道:“那些都是我舅舅的朋友,除了我師父之外,還有幾位好像是蘇州城的什麼大人……”
周瑛華滿臉狐疑,詫異地道:“你舅舅不是在城裡開賭坊的嗎?又怎會認識官府裡的人?”
仇鉞含含糊糊的說:“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那些人都是我師父的朋友,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師父本事大著呢!據說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來往的都是江湖上的名人,連那些官差都怕他!”
周瑛華想起金玄白和長白雙鶴像大鳥樣的“飛”過菜園,立刻便認同了仇鉞說話,對於自己的未來,更增添不少信心。
他們倆人手牽著手走在通往大街的小徑上,有著說不完的濃情蜜意,真恨不得那條小路永遠都走不完,而他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然而僅僅一炷香的光景,他們就己走完了小路,來到大街之上。
往昔,入夜之後,這條大街上的店鋪都還開著,路上的行人穿梭來往,倒也下顯冶清,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家家戶戶都閉上了門窗,那些店鋪早就把門板上好,停止了營業。
仇鉞注異地望著冷清的街景,道:“奇怪,今天晚上怎麼店家都沒開門做生意?”
周瑛華道:“是呀!我也一直在納悶著呢?”
仇鉞問道:“小華,你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周瑛華點頭道:“對呀!所以我才心裡納悶,弄個清楚是怎麼回事。”
仇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個什麼道理來,於是不再繼續想下去,拉著周瑛華的手,沿著長長的大街走去。
周大富的豪宅位於山塘老街“鷺飛橋”的西側,也是一座幽深的園林建築,一過鷺飛橋,沿著一條窄小的石板古道行去,直到底端便可到達。
周大富經商多年,財富積累不少,也是重金禮聘文徵明替他設計園林建築,不過他卻鑑於文徵明取的名字不好,硬是把原來的“古松園”改為“富貴園”,以示富貴逼人之意,他這一改,把文徵明氣的半死。
由於那段期間,文徵明和唐伯虎之間有誤會,雙方不相往來,所以文徵明找來祝枝山大吐苦水,反倒被祝枝山責怪,認為他替這種俗人設計園林,是槽塌了自已。
但是周大富的園林築成之後,想找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題字,卻找遍桃花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