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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造詩為之聲曲。而女弟李夫人得幸,產昌邑王。延年由是貴,為協律都尉,佩二千石印綬,而與上臥起,其愛幸將韓嫣。久之,延年弟季與中人亂。及李夫人卒後,其愛馳,上遂誅延年兄弟宗族。是後寵臣,大底外戚之家也。衛青、霍去病皆愛幸,然亦以功能自進。

☆慕容衝

初,秦主苻堅之滅燕,衝姐為清河公主,年十四,有殊色。堅納之,寵後庭。沖年十二,亦有龍陽之姿,堅又幸之。姐弟專寵,宮人莫進。長安歌之曰:“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鹹懼為亂。王猛切諫,堅乃出衝。長安又謠曰:“鳳凰鳳凰止阿房。”

堅以為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乃植桐竹數十萬於阿房城以待之。衝後為寇,止阿房軍焉。堅使使遺衝錦袍一領,稱詔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間。卿遠來草創,得無勞乎?今送一袍,以明本懷。朕於卿恩分,如何而於一朝忽為此變。”衝命詹事答之,亦稱:“皇太后有令,孤今心在天下,豈顧一袍小惠。苟能知命,君臣束手早迭皇帝,自當寬貸苻氏,以酬曩好。終不使既往之施,獨美於前。”堅大怒曰:“吾不用王景略陽平公之言,使白虜敢至於此。”

☆張幼文

張幼文與張千仞俱世家子。幼文美如好女,弱不勝衣,而尤善修飾。經坐處,如荀令之留香也。千仞與之交甚密,出入比目。及院試發案,二人連名,人鹹異之。既娶,歡好無倦。而婦人之不端者,見幼文無不狂惑失志,百計求合,幼文竟以是犯血癥。千仞日侍湯藥,衣不解帶。疾革,目視千仞不能言。千仞曰:“吾當終身無外交,以此報汝。如違誓,亦效汝死法。”幼文點頭含淚而逝。時年未二十也。千仞哀毀過於伉儷。久之,千仞復與朱生者為密約,半載亦犯血癥。千仞之伯父伯起先生,臥園中,夜半,忽夢承塵豁開,幼文立於上。伯起招之使下,幼文答曰:“吾不下矣。只待八大來同行耳。”千仞八房居長,故小名八大也。又曰:“欲得《金剛經》,煩楷書見慰。”語畢忽不見,而叫門聲甚急。伯起驚覺,則千仞家報凶信者也。誓亦靈矣哉。伯起為作小傳,並寫《金剛經》數部焚之。

伯起先生亦好外,聞有美少年,必多方招至,撫摩周恤,無所不至。年八十餘猶健。或問:“先生多外事,何得不少損精神?”先生笑曰:“吾於此道,心經費得多,腎經費得少,故不致病。”有倪生者,尤先生所歡,親教之歌,使演所自編諸劇。及冠,為之娶妻,而倪容驟減。先生為吳語謔之雲:“個樣新郎,特煞(矢差)看。看面上肉無多。思量家公真難做,不如依舊做家婆。”時傳以為笑。

☆宋朝

宋朝,宋公子,名朝。有美色。事衛為大夫,有寵於衛靈公。遂烝靈公嫡母襄夫人宣姜。已,又烝公之夫人南子。朝懼,遂與齊豹、北宮喜、褚師圃作亂,逐靈公如死鳥。靈公既入衛,與北宮喜盟於彭水之上,公子朝出奔晉。既自晉歸來,靈公以夫人念南子之故,復召朝。太子蒯瞶獻孟於齊,過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爾婁豬,盍歸我艾豭。”太子羞之。

☆秦宮

秦宮者,漢大將軍梁冀之嬖奴也。宮年少,而兼有龍陽、文信之資。冀與妻孫壽爭幸之。李長吉為詩云:“越羅衫袂迎春風,玉刻麒麟腰帶紅。樓頭曲宴仙人語,帳底吹笙香霧濃。人間酒暖春茫茫,花枝入簾白日長。飛窗複道傳籌飲,午夜銅盤膩燭黃。禿衿小袖調鸚鵡,紫繡麻霞蹯哮虎。折桂銷金待曉筵,白鹿青蘇半夜煮。桐英永巷騎新馬,內屋涼屏生色畫。開門爛用水衡錢,捲起黃河向身瀉。皇天厄運猶繒裂,春宮一生花底活。鸞昆奪得不還人,醉睡(毛瞿)毺滿堂月。”

按:冀妻孫壽,以冀恩封襄城君,兼食陽翟租,歲入五千萬,加賜赤紱,比長公主。壽色美而善為妖態,作愁眉、啼妝、墮馬髻、折腰步、齲齒笑以為媚惑。壽性鉗忌,能制御冀,冀甚寵憚之。初,父商獻美人支通期於順帝。通期有微過,帝以歸商,商不敢留而出嫁之。冀即遣客盜還通期。會商薨,冀行服於城西,私與之居。壽伺冀出,多從蒼頭,篡取通期歸,截髮,刮面笞掠之。欲上書告其事,冀大恐,頓首請於壽母,壽亦不得已而止。

冀嬖愛監奴秦宮,官至太倉令,得出入壽所。壽見宮輒屏御者,託以言事,因與私焉。宮內外兼寵,威權大震,刺史二千石皆謁拜之。冀大起第舍,而壽亦對街為宅,殫極土木,互相誇競。時人謂之木妖。

☆馮子都

大將軍霍光監奴馮子都,有殊色,光愛幸之。常與計事,頗挾權,傾都邑。後人為語曰:“昔有霍家奴,姓馮名子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