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扣著門。清河叩了叩門,發現裡面沒人應聲,正在詫異,一彥嗤笑道,“這種屋子,是鄉下人為了暫住的,每年播種、除雜草、或者清明節上墳來不及返回時才用得上,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在?”

清河被他說得燒紅了臉。她以前沒來過水鄉鄉下,自然不知道這地方的風俗。

一彥幾下撬開了門,清河道,“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就不能這樣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屋子不就是用來住人的嗎?”

“可可是這不是我們的屋子。”

一彥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想露宿荒野?我可不和你一起。”

“你”

“我可事先和你說明白了,外面蛇蟲鼠蟻要多少有多少,有時還會有可怕的血蛭,像泥巴一樣,潛伏在潮溼的水草裡,專吸年輕女人的血。一夜醒過來,你還沒有發現,面色卻會變得面瘦雞黃”

“別說了!”清河急忙躲進屋裡,一彥在門口大笑,樂不可支。

屋子裡有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和兩張長方凳,靠裡的牆面上還掛著雨蓑和笠帽和一些簡單的衣物。一彥隨便翻了翻,找出條藍色的碎花布,量丈了一下,扔給了清河,“裹上吧。”

“什麼?”清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彥坦然,“總比你身上的溼衣服好吧?”

清河清河冷哼了聲。

一彥無奈,朝她慢慢走過來。清河大聲道,“你幹什麼?”

“你不願意,那我就幫你唄,免得著涼了,到時候託我後腿。”

清河只好轉過去換上。一彥坐在桌邊,盯著她的裸背猛瞧,清河恨不得剜下他的眼睛來。可是他這個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任她怎麼鬧怎麼瞪,他始終都笑盈盈的。

第二天起來,天空依然晴朗,清河卻很愁,對一彥道,“這麼個鬼地方,你要帶我去哪兒?”

一彥在前面帶路,還是很從容,“不是說過了嗎?去找我一個老朋友。不走水路,就只好走陸路了。”

清河的裙子已經被刮破了很多條,髮絲也被樹枝弄亂,顯得非常狼狽。她瞪一彥,“你不和那些匪徒一起了?就不怕他們拋下你先走?”

一彥回頭,眼神有些促狹。

清河有些沒底,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和他對視了。一彥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回頭繼續走他的路。清河不明所以,慢慢跟著。她不知道,他早在那些人身上做了手腳,哪怕他們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找到。已經到了這地界,趙家坤那方的屯聚地他也知道個大概了,沒必要和那幫人形影不離。

清河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她對一彥,始終都存著種畏懼。

她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卻只能依附於他,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走了很久,前方出現了一頻寬闊的水域,陸路到了盡頭。一條藤蔓搭成的軟橋懸掛在河面上,連線著陸路兩邊的斷面。水域正前的東南方向是一片層疊積累的山石,通向高地,一道瀑布飛流直下,耳邊都是“嘩嘩嘩嘩”的水聲。

一彥抓了根藤蔓,跳上了橋面,在上面搖來搖去,對她勾勾手指,“過來啊。”

清河在原地沒動。

“膽子這麼小啊?那可怎麼辦才好?”一彥輕輕一笑,迅疾俯身,捉住她一隻手就拖到了橋上。藤蔓驟然受力,劇烈地晃盪起來。清河緊緊抓住一彥,身子還在搖來搖去,有規律地左高右低、左高右低她的魂都快給嚇出來了,心臟在胸腔裡“突突突突”地跳動。她的腳差點沒踩穩,一彥抱了她的腰身,貼到自己身上,仰頭看著被抱高的她,“你的膽子真的好小哦。”

“你使壞!”清河使勁打他。

一彥面色大驚,身子似乎不穩,一個踉蹌向外倒去,“要掉下去了——”

下面就是水域,水流湍急,掉下去能不能爬上來還是個問題。清河驚駭地閉住眼睛,“啊——”

一彥嗤笑,“果然膽兒小。”他把清河拴在懷裡,惡聲惡氣地說,“你還敢不聽我的話?”

清河眼角都紅紅的,被他嚇住了。一彥心情愉悅,抱著她快速地穿過藤蔓橋,著了地也不放下來。清河剛才嚇著了,居然也沒有反駁,就那麼任由他抱著。一彥心裡美滋滋的,吹著聲口哨,順手拔了幾片路上的竹葉。

天黑的時候,他們終於穿出了河對岸的這片竹林,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山谷。谷裡有條小溪,溪邊駐紮著兩棟竹樓,用木橋搭著梯子在半空連通。樓下是一片溼地,用一條籬笆圍了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