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在手指上聞到了涼膏的氣味,但是靈丫兒說,那是她幫我塗的。
一個月後,論故巽親王滿達海、端重親王博洛、敬謹親王尼堪前罪,削巽親王、端重親王爵,降其子為多羅貝勒。敬謹親王獨免。
順治十七年,夏(上)
順治十七年
董鄂妃逝。
冰月進宮已經半年多了,我沒有進宮,即使是在皇太后萬壽節的時候,我也找個藉口推掉了,我不願意看到冰月在皇貴妃的懷裡叫額孃的樣子,不看,或許我還會認為我是冰月的額娘,看了,我就永遠的失去了冰月。
我和嶽樂的生活繼續,他照樣讓他的女人懷孕,他的孩子照樣一個一個出生,今年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現在在跨院裡還有一個即將生產的庶福晉張氏,算日子大概也就是在八月初,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孩子出世了。
我照樣在房間裡寫寫畫畫,只不過少了冰月,整個房間裡就顯得空蕩蕩的,用靈丫兒的話說就是,有時候冷的跟冰窖一樣,其實這句話說的沒錯,我現在不就是被王爺打進冷宮的女人嗎?只不過,頭頂上仍然頂著嫡福晉的帽子,這頂帽子又讓我不得不四處走動,遇喜就笑,遇悲就哭。前兩天,簡親王濟度薨,我在濟度的靈前和一群女人們痛哭流涕,哭得眼睛都紅了,但是誰都明白,這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是人生本來就如戲,我和嶽樂從成親走到今天,這場戲演的轟轟烈烈,卻又冷冷清清,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從我穿上鳳冠霞帔的一刻,這出戏就開唱了,只不過一開始嶽樂就對我有牴觸,他根本沒有試著去愛我,只有我傻傻的將自己沉了進去,不甘心只做福晉,還想做他的女人,他愛的女人,可是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