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只好打消了偷聽的念頭,一個大字平躺在床上。
突然手機響了,她一看是那個私人偵探打來的電話,眼前一亮,“有訊息了?”
“你們的確是表兄妹,所有的資料我是傳真過去,還是……”
後面,冉苒基本聽不到什麼聲音了,心一沉,只有那句話在耳邊迴響,他們的確是表兄妹!他們的確是表兄妹……
怎麼會這樣?
她的一點點希望化成了泡沫。
“什麼都不用發,我知道了。”
她悶悶地躺在床上,從今天起,她要確定遠離宗政倞,要是他再敢非禮她,她就死給他看。
只是一門之隔,門外卻是不一樣的天氣。
向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套房,“少爺,董事長不希望再聽到昨天那樣的流言蜚語,少…”
他還想說什麼,被宗政倞打斷了。
“什麼流言蜚語?”
向東說了一遍,宗政倞臉色漸漸變冷,“我知道怎麼做,以後不會有人傳這種訊息。”
“不過有件事情,我要確認一下。”
宗政倞涼颼颼地一笑,看向向東。
向東一驚,“少爺想要問什麼?”
宗政倞暗地裡一直查當年的事,但是發現了一件讓他不能理解的事,他發現,爺爺這將近三年多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至少打給舒苒一個億。爺爺向來不喜歡舒苒,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眸色一冷,逼向向東,“爺爺總共給了舒苒多少錢?”
向東抬頭看向宗政倞,心裡一凜,少爺到底還知道了什麼?
“前前後後,應該是1。5個億,都是我親自經手的。”
“為什麼?”
宗政倞冷哼一聲,舒苒,我真是小看你了。
“因為她無意中聽到了當年車禍的事,以此威脅。”
宗政倞冷笑一聲,“是麼?爺爺大可私下找人結果了她,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向東低下了頭,“董事長顧及少爺。”
“嗯?是麼?”
宗政倞渾身多了一股寒意,“向叔叔,為什麼她跟我說爺爺是個小偷呢?”
向東緊張地看向宗政倞,“少爺,你都知道了?”
宗政倞半眯著鳳眸,眼中精光一閃,“是!我只是想親口聽你說一遍,你要是不說,我自己去問爺爺。我想知道舒苒有沒有說謊。”
向東吸了一口氣,“少爺,那麼還是由我告訴你吧!請你務必瞞著董事長。”
宗政倞點了點頭,慵懶地躺到了黑色的皮椅上,手指放在桌子上,很有節奏地輕敲。
向東嘆了一口氣,少爺是越來越厲害了,只怕董事長也難以駕馭了,“董事長應該跟你提過,宗政家沒落,董事長出去謀生,有幸獲得了一號當鋪大老闆冉宗堂的賞識,成了一號當鋪的首席賬房先生,民國末年,當鋪總店所在地方,連年戰亂,冉宗堂鎮守總店,讓董事長帶著一筆錢財和冉宗堂的大兒子冉鵬飛去沿海一帶求發展,恰恰途中遇到饑荒時候,董事長一邊要照顧大公子,一邊要照顧妻子,途中不慎和冉鵬飛走失了,一時私慾起,吞了那一筆錢財,隻身到了s市,開始打拼,建立了環球傳媒,多年後,聽說大老闆冉宗堂和他的夫人以及小兒子慘死拒不投降日本人,慘死了,董事長心生愧疚,四處尋找冉鵬飛的下落,想要將他多年的財產全部轉贈冉鵬飛,等找到了冉鵬飛,哪裡想到老爺為了董事長的財產不落到外人手中,先一步找到了冉鵬飛,從中阻撓,後來,就有了那場車禍,冉鵬飛夫妻意外死亡,留下了五歲的冉小姐,本來董事長要把冉小姐帶過來,但是冉小姐當時受了刺激,自己跑出去,再也沒有找到,董事長一找就是十四年。如今,歸回財產是董事長唯一的心願。”
說完,向東看向宗政倞。
宗政倞心頭驚濤駭浪,臉上卻一點都不意外。
“這件事,除了我、爺爺、你和舒苒之外,還有誰知道?”
“老爺,就連夫人也不知道。”
向東據實以告,就是希望少爺能體諒董事長的一片苦心。
宗政倞點了點頭,“很好,不要讓第六個人知道了。該怎麼做,我自己知道,就不用向叔叔勞心了。”
言盡於此,向東退了出去,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宗政倞看著門闔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眸,呼吸漸沉,沒想到是這樣!
那麼五塊靈牌很好解釋了,冉苒的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