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要他幫忙教訓“外人”,但他不為所動地望著令父親失神的女孩,心湖為之一動。
好精緻的女孩。
沒人瞧出向來沉穩的他正悄悄愛上不該愛的女人,註定要受傷。
“教女不嚴,讓你笑話了。”關山河有著泱泱長者的氣度。
教不嚴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關先生客氣了,家大業大難免出不肖子孫。”
恨得牙癢癢的關靜月收起對江牧風的愛慕之意,很想摑他兩巴掌出氣。
“呃,的確是我管教不當。”關山河自覺慚愧,沒把人家的女兒教好。“不過我是出自一片誠心想買下你的琥珀觀音,望請割愛。”
“不賣。”杜小眉著急地喊。
他和善的一笑,“小女孩,為什麼不賣?”
“不能賣,而且人家都二十歲了,不算小。”賣了她怎麼向外公交代?
“不能賣的理由說來聽聽,我開出的價錢可不低。”可愛的小女孩,若是他的女兒該有多好。
算算時間,當年他和她若能在一起,孩子也是這般大。
皺著眉的杜小眉抱著愛人的手撒嬌,“風,你很有錢哦,不缺這一點錢對吧!”
“你也不窮呀!小富婆小姐。”他取笑地給予肯定,不會失信於她。
“先生,風他不賣,琥珀觀音是我的,再多的錢我們也不賣。”理由是不賣。
關山河失笑的一搓額上的傷疤,“那我向你買,條件由你開如何?”
“不行,琥珀觀音是我們杜家的傳家寶,外公不會讓你買的。”他想都別想。
杜?!“你是杜家的人?”
他慈祥的面容一變猙獰,關山河幾乎要衝上前搖散她雙肩。
猶記當年他和婉君相約在法院門口相見,他等了大半天卻只等來她兇狠的兄長,三人家見了仇人似帶了一群下人喊打喊殺的,最後將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他丟上破舊漁船,一路開往南洋。
所幸他命大,輾轉到了新加坡,而後去了美國發展,縮衣節食的存下一筆積蓄和人投資石油業,一夕之間他成了億萬富翁。
也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此後他一帆風順地擁有私人的企業,事業擴充到全美,目前正準備進軍歐洲大陸。
這些年他曾不斷託友人打聽婉君的下落,可千篇一律的回答皆是她遠嫁外地,失去了聯絡,沒人知道她去向何處,他心痛於她的背棄誓約。
因此在籌備多年,他計劃對杜家行報復之舉,以自身的財力和勢力搶他們的生意,暗中收買廠商不出貨給杜家名下的各大企業行號,逼得他們必須向銀行借貸才能暫渡難關。
而他最後的目標是買下杜家的傳家寶,要他們悔恨當年錯待了他,甚至讓他失去所愛抱憾終身。
杜家欠他的可謂是一筆筆數不清的債,他們瞧不起的窮酸小子也有風光的一天,他要帶著琥珀觀音上門嘲弄,將昔日受到的羞辱和輕蔑全丟回去讓他們自食其果。
可是,眼前神情肖似婉君的女孩為何是杜家的人?她竟也是他的報復物件之一!
“風,他好可怕。”她好怕哦!這人怎麼一下子由菩薩變夜叉?
“乖,我保護你。”江牧風環緊愛人怒視他,“你嚇到她了。”
他捨不得吼、捨不得罵的寶貝可不容人欺上她,只有他能欺負她。
關山河沉下氣的問道:“你姓杜?”
“我……我叫杜小眉。”她快快地探頭出來小聲地回應後又縮了回去。
“你指的外公又是誰?”她是杜家哪個兄弟的女兒?
她囁嚅的吞吞口水,“我外公是杜觀峰,你沒聽過他的名字嗎?”
“杜觀峰…”他默唸這個拆散他愛情的名字,驀然……“你為什麼姓杜?”
“我從母姓呀!”有什麼不對,大家都曉得她是杜家的私生女。
外公?母姓?“杜家只有一個女兒,你母親又是誰?”
他神情恐怖的瞪著她,像是等著宣判死刑的受刑人,要找個人來替死。
“我……我媽媽是……杜婉君…”啊!他怎麼了,幹麼情緒激動得像要哭?
“婉君……婉君她不是嫁人了?”她是婉君的女兒,他的小婉君……
“沒有呀!我媽一直在等我爸爸……啊!我什麼都沒說,你當沒聽見,不然外公會生氣的。”他會說家醜不可外揚。
“你的父親是不是姓關?”她是他的女兒嗎?
杜小眉沒心機的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