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愣住了,心裡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她辯解:“我沒有很希望你們來看我,我真的沒什麼大礙,沒有人會因為淋了一場雨就病得非要家人來陪。”
可是給她按著太陽穴的少女好似沒聽見她的話似的。
少女繼續叨叨,“你這樣逞強,又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還喜歡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感情,可怎麼辦啊?”
逞強就不會撒嬌,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賓利先生就沒辦法獻殷勤,最要命的是總要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看上去對誰都一個樣……
這樣怎麼談戀愛?
愁人。
覺得愁人的瑪麗有些頭疼地看了簡一眼,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後來乾脆也不幫簡按摩頭部了,就坐在床邊的位置盯著簡。
簡被她盯得有些發怵。
“瑪麗,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她好像也沒幹什麼過分的事情,瑪麗做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著她,挺嚇人的。
瑪麗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沒做什麼。”
因為簡頭疼發燒不能出房門,瑪麗就在房裡陪著她。
姐妹倆在房裡待了不久之後,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也到了簡的房間陪她們。
賓利小姐的手裡拿著一個玻璃花瓶,花瓶裡插著幾枝鮮花。
瑪麗看著有些眼熟,那好像是她在路上摘下來的野花,這麼插在花瓶裡,不如養在花園裡的名花來得華麗,但挺別緻,另有一種風情的美。
賓利小姐將花瓶放在床頭櫃上,笑著跟簡說道:“這些花是瑪麗在來的路上摘了送給我的,你生病了不能出房門,給你送來幾枝鮮花,看著心情可能會好些。”
簡微笑著道謝。
瑪麗的目光從花瓶裡的鮮花一掃而過,目光落在賓利小姐身上。
少女眉眼彎彎,分明不是明豔的長相,可是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很招人,眉目變得無比絢麗。
“贈人玫瑰,手留餘香。賓利小姐長得美,又體貼入微,一定有許多紳士仰慕您。”
這女孩,嘴是真的甜。
賓利小姐對班納特一家人的印象是相當割裂的。
她看不上班納特太太和兩個小女兒的做派,又喜歡簡的溫柔嫻靜和伊麗莎白的落落大方。
在今天之前,她對瑪麗毫無印象,甚至早晨女孩捧著那束野花出現的時候,她都沒想起來這到底是誰。
直到達西先生在她耳旁小聲提醒,那是瑪麗·班納特的時候,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這麼一接觸,她才發現這個女孩怎麼這麼甜?
恭維讚美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特別真誠。
可明明……就是單純的恭維而已啊。
瑪麗·班納特說出來的,怎麼就令人覺得分外真情實感呢?
賓利小姐無法理解,可從今天開始,在她值得交往的女士名單裡,多了瑪麗·班納特這個名字。
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來了不久,瓊斯醫生也趕到了內瑟菲爾德莊園為簡看病。
簡得了重感冒,要臥床休息小心調理,這幾天最好不要見風,要等不再發熱的時候,才能出房門。
送走了瓊斯醫生,瑪麗又忙著幫忙照顧簡,時間無聲無息,等到病人吃完藥體溫不再高熱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
瑪麗摸了摸簡的額頭,低聲說道:“雖然還在
發熱,但燒得沒那麼嚴重了。簡,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