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沈翊清笑道:“那位美國的霍蘭先生?他可能坐著自己的潛艇出海試航了。”
“亂彈琴!”徐天寶搖了搖頭,“這麼危險的任務,他怎麼能親自去?”
魏瀚笑道:“我們也勸過他,可他說自己造的船,自己都不敢坐,別人怎麼有信心?”
徐天寶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問道:“那他潛艇進展如何?”
沈翊清答道:“根據霍蘭先生自己說,在進展很大,尤其是得到了東家您從德國弄來的圖紙之後,霍蘭先生已經依葫蘆畫瓢造了8艘了。”
“那水雷、魚雷的進展呢?”徐天寶又問
魏瀚答道:“陳才瑞全力以赴之下,也幸不辱命,成功製成了黑頭魚雷五十枚,水雷三十枚,全部試放成功。眼下正在日夜不停的生產,庫房內已經存了一百枚水雷和七十枚魚雷。”
238老鹽工
“對了,在塘沽一帶,有個叫範旭東的人開了一家制鹽廠,你們知道嗎?”徐天寶問道
沈翊清答道:“知道,聽說那裡面有咱們振華集團壹佰萬元的股份,所以奠基那天,我和老魏都去了。”
徐天寶說道:“他的廠子離我們這裡遠嗎?”
“不遠,坐車也就一盞茶的時間。”魏瀚答道
“那成,丹曾(沈翊清字),你賠我走一趟!”徐天寶對沈翊清說道
“得嘞~!”沈翊清點了點頭
“東家且慢~!”魏瀚喊住徐天寶,說道:“眼看著就快元旦了,東家今年打算發多少喜面兒???”
沈翊清解釋道:“喜面兒就是年底發給工人過節的一點賞錢,好幾年沒發了,最近船廠生意還可以,我和老魏一合計~~是不是給工人們多少發一點,也鼓舞一下士氣。”
徐天寶樂了,說道:“你們兩個是大沽船廠的總辦和副總辦,這事你們就可以說了算啊!”
沈翊清一本正經道:“東家信任我們,連賬房先生都不派一個,我們可不能不知道好歹!”
魏瀚說道:“我和沈總辦商議過了,一人3塊大洋。”
徐天寶一瞪眼,“3塊大洋?”
魏瀚以為他嫌多了,便趕緊說道:“那東家您說多少?”
徐天寶大聲道:“3塊大洋頂什麼用?既然你們問到我了,那我就做主了,每人再加15塊,湊成18塊大洋,“一八”——要發,數字也吉利,另外每人再加一個後肘子。”
“還發肘子?”沈翊清一愣,又笑了起來
徐天寶說道:“丹曾、季潛你們出身官宦世家,從小沒吃過苦。這些工人太窮,就算發給他們錢,他們也未必捨得花。現在我們直接一人發一個肘子,他們端在碗裡、吃在嘴裡、喜在心裡,那還不是事事想著廠子?只要工人心裡有廠子,那還不卯足了勁幹?到時候賺到的錢不知道能買一船肘子!”
魏瀚笑了,說道:“咱們廠子裡小三千人呢,一人一個肘子,天津的肉價都該漲了~!”
徐天寶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在這方面,別給我省錢,我不會謝你,只會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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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徐天寶就和沈翊清就來到了大沽口附近一片荒地上,只見偌大的一片地方,只有稀稀拉拉的七八件小瓦房。
徐天寶的貼身保鏢藥元福一間間屋子拍們喊,“範旭東範先生在嗎?”在拍到第三間屋子的時候,終於見到了範旭東。只見範旭東頭髮有些亂,明顯的黑眼圈和眼袋,身上穿著髒兮兮的白大褂,他從門後探出頭來,“誰找我?”
藥元福說道:“我家主人,徐老爺。”
“喲,是徐巡閱啊!稍等片刻,我換件衣服!”範旭東咚地一聲關上了門,徐天寶和沈翊清等人在大風裡等了十來分鐘,沈翊清直嘀咕這個範旭東太沒禮貌了。
換好衣服的範旭東領著幾個知識分子模樣的人把徐天寶和沈翊清迎進了屋子裡,徐天寶看了看這件大瓦房,只見裡面堆滿了實驗的器皿,燒杯、試管、酒精燈一應俱全。地上還堆放著一些鹽和石灰。
“徐巡閱,我來為您介紹,這幾位是蘇州東吳大學化學碩士陳調甫、上海大效機器廠的廠長兼總工程師王小徐、東京高等工業學校李燭塵和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化學博士侯德榜,漢陽鐵廠任化驗師吳蘊初。”範旭東很自豪地說道:“這些人就是我們久大的全部研發團隊。”
徐天寶上前,與陳調甫等人一一握手,隨後問道:“範先生,說說你的鹽吧。”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