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還有幾分感激。那時中國漢人處於異民族的統治之下,因為日本暗中支援中國革命,所以一時間日本成為中國革命家的樂園,同盟會、光復會等反政府組織都是在日本組建的。那時很多漢人來到日本的頭兩件事就是:第一是剪辮子,表示不再效忠清廷;第二是自稱“支那人”,拒絕承認自己是“清國人”。由於那時“中國”這個詞還沒有被公認,所以很多革命家直接借用日本式稱呼稱自己是“支那人”。
1902年,章太炎等在日本東京發起《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提出“光復漢族,還我河山,以身許國,功成身退“的誓詞(“支那亡國”是指明朝亡於清朝的那一年);1904年,宋教仁在東京創辦了名叫《二十世紀之支那》的雜誌,這是後來同盟會黨報《民報》的前身。即使是立憲派的梁啟超,也用“支那少年”為筆名,康有為次女康同璧也曾在詩中稱“我是支那第一人”。
當時很多中國的革命家使用“支那”這個詞稱呼自己,亦說明那時日本使用“支那”稱呼中國,不但沒有貶義,反而含有對中國漢人的尊敬。如果日本人按照當時中國的正式國號“大清”,把中國人稱為“大清人”,把中國話稱為“大清語”,對中國的漢人來說,反而會感到被侮辱了。但是辛亥革命之後,中國的正式國號從“大清帝國“變成“中華民國“,由此而引發了中日之間的“支那“爭論。
但是,作為穿越者,徐天寶卻對這個詞十分感冒,這無形中也使得徐天寶對那些以支那人自稱的所謂革命家們多了幾分不屑。
1906年4月18日,《民報》第3號以號外形式公佈了《〈民報〉與〈新民叢報〉辯駁之綱領》,全面揭示了革命派與保皇派的原則分歧。
同盟會機關報《民報》與保皇派機關報《新民叢報》的大論戰,以《民報》的創刊為發端。1905年11月,《民報》創刊號即對保皇派進行批判。梁啟超則從《新民叢報》1906年1月出版的第73號起連續登載《開明專制論》和《申論種族革命與政治革命之得失》兩篇文章,竭力反對暴力革命,主張先實行〃開明專制〃,確立君主立憲;反對土地國有,維護私有制度。革命派鬥志正旺,予以迎頭痛擊。《民報》號外載文說;
近日《新民叢報》將本年《開明專制論》、《申論種族革命與政治革命之得失》諸篇合刊為《中國存亡一大問題》。本報以為中國存亡誠一大問題,然使如《新民叢報》所云,則可以立亡中國。故自第四期以下,分類辯駁,期與我國民解決此大問題。茲先將辯論之綱領,開列於下,以告讀者:
一、《民報》主共和;《新民叢報》主專制。
二、《民報》望國民以民權主憲;《新民叢報》望政府以開明專制。
三、《民報》以政府惡劣,故望國民之革命;《新民叢報》以國民惡劣,故望政府以制。
四、《民報》望國民以民權立憲,故鼓吹教育與革命,以求達其目的;《新民叢報》望政府以開明專制,不知何方副其希望。
五、《民報》主張政治革命,同時主張種族革命;《新民叢報》主張政府開明專制,同時主張政治革命。
六、《民報》以為國民革命,自顛覆專制而觀,則為政治革命,自驅除異族而觀,則為種族革命;《新民叢報》以為種族革命與政治革命不能相容。
七、《民報》以為政治革命必須實力;《新民叢報》以為政治革命只須要求。
八、《民報》以為革命事業專主實力,不取要求;《新民叢報》以為要求不遂,繼以懲警。
九、《新民叢報》以為懲警之法,在不納租稅與暗殺;《民報》以為不納租稅與暗殺,不過革命實力之一端,革命須有全副事業。
十、《新民叢報》詆譭革命而鼓吹虛無黨;《民報》以為凡虛無黨皆以革命為宗旨,非僅以剌客為事。
十一、《民報》以為革命所以求共和;《新民叢報》以為革命反以得專制
十二、《民報》鑑於世界前途,知社會問題必須解決,故提倡社會主義;《新民叢報》以為社會主義,不過煽動乞丐流民之具。
以上十二條,皆辯論之綱領。《民報》第四號刻日出版,其中數條皆已解決。五號以下,接連闢駁,請我國民平心公決之。
●●●●●●●●●●
“廢話連篇~!”徐天寶對保皇黨和同盟會的口水戰不屑一顧,此時,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形成。“我也應該辦一份報紙,爭取輿論的支援。20世紀初的中國不缺一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