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醫生為他治病,更拒絕吃藥。錫良為官清廉,生活也很簡樸,疾病加上營養不良,搞得原本身材高大,神采奕奕的錫良成了煨灶貓。
徐天寶以前畢竟也曾是錫良的部屬,此情此景,徐天寶不由鼻子一酸,說道:“清弼公何苦這樣作踐自己?”
錫良低聲答道:“你們革命黨不是把革命黨萬靈藥嗎?什麼事情一革命就靈,一革命就行。現在陛下退位了,你們革命成功了,改朝換代了。小老兒保住這條命,沒被拉去菜市口就謝天謝地了,還奢求什麼啊~~”
“清弼公何出此言?”徐天寶開始勸慰錫良道:“清弼公,你~~~~”
錫良:我~~~~~~
徐天寶:你~~~~~
無論徐天寶如何勸慰,錫良就是鐵了心不願意出山
徐天寶無奈,朝藥元福試了一個眼色,藥元福開啟手裡託著的一個錦盒,裡面放著一個模樣怪異的鐵帽子。
徐天寶擺了擺手,藥元福拿出那頂鐵帽子,就要往錫良腦袋上扣。
“你們想幹嘛?”錫良的僕人挺身護主,早被徐天寶其他的保鏢死死按住
錫良本人早就手軟腳軟,哪裡能反抗?藥元福把鐵帽子往錫良頭上一扣,然後在帽子某處輕輕一按,頓時,鐵帽子象聖誕樹一樣亮起了無數五顏六色的燈泡。一個電腦模擬人聲說道:“洗腦程式開始!”
徐天寶看著不斷翻白眼的錫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何苦呢!”
等徐天寶一行人坐著火車到達瀋陽時,已經是民國二年正月了。雖然正式的春節還沒定下來,但是東北的百姓們已經開始準備過年了。徐天寶讓鮑丙辰等人直接去熱河與馮如匯合,翁文灝則與顧琅(和魯迅一起出版《中國礦產志》的那位)背上行囊,帶著幾十個隨員助手就到遼河下游找石油去了。錫良則被送到瀋陽最好的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療養去了。
徐天寶自己脫下西服,換上軍裝,帶著自己賓士、福特、勞斯萊斯幻影組成的車隊到西郊軍營看演習去了。
曠野上,正在參加演習的是東北國防軍第六師——陸軍部30師李景林部的下屬的一個營。
士兵們正在用工兵鏟奮力地挖土,一個個散兵坑被刨了出來,然後逐漸延伸連線在一起,成為了相互貫通的戰壕。戰壕與戰壕之間,還有四通八達的交通壕。
“胸牆太薄了,一槍就能打穿,你想死啊?”
“開槍的時候從沙包縫隙裡打,永遠不要把頭超過沙包和胸牆的高度。不然槍聲一響,父母白養~”
“那個誰~鐵絲網再繞一圈,這樣子,別說人,牛都能跑三頭了!”
“防炮洞要建在戰壕兩側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用碗口粗的木頭加固,要是來得及,就得用水泥洋灰~~”
士兵們在賣力地幹活,軍官們再一旁一邊指導一面罵,雖然他們自己大部分人都是軍官速成學校出來計程車官生,也沒有經歷過實戰。說的那些話,大多也都是照搬教科書的,但是至少也算有板有眼了。
再過一年多之後一戰就爆發了,等到歐洲的血即將流乾的最後一刻,中國一定要參戰。參加世界大戰沒有過硬的本領肯定是遭受重大損失的。一戰的主題是塹壕戰,由戰壕、鐵絲網、機槍、火炮所組合的防禦工事,成為進攻者一方的墳墓。法軍曾經在四個月的時間就損失了六十萬兵力,德國也曾經半年被打死打傷五十多萬人。塹壕戰幾乎是種斷子絕孫的戰法,士兵在齊腰深的汙水中作戰,忍受著頭頂呼嘯而來的炮彈和戰壕中死人腐爛的惡臭,很多人寧可迎著機槍子彈衝鋒都不願活在這個人間地獄。既然知道未來的戰場是塹壕戰的天下,構築戰壕和攻打戰壕就成為最重要的訓練科目。
戰壕挖好之後,就開始模擬如何在戰壕中進行攻防。
東北軍的步兵戰術主要是圍繞著機槍做文章,最小的戰鬥編制即一個班,由1個機槍小組和1至3個戰鬥小組組成。主力師的“班”由1個機槍小組和3個戰鬥小組組成,班長由第一戰鬥小組組長擔任,副班長由機槍小組組長擔任。象李景林的第六師暫時屬於二線師,所以該師的“班”由1個機槍小組和2個戰鬥小組組成。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哈奇開斯重機槍和麥德森輕機槍的子彈呼嘯而出,把幾百米外目標一個個打爛。這些機槍手雖然屬於二線師,但是平時收的訓練在要求和強度上和主力師是一樣的。加上徐天寶財大氣粗,從不吝惜子彈,所以東北軍士兵每個人每個月都有至少800發的實彈射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