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徐天寶大喝道:“他的命是命,鐵血會的存亡很重要?難道我這全廠上千人的性命就不重要?就可以犧牲?”
45山寨“華勇營”
“我~”黃成林無言以對,一時語塞
丁開嶂上前一步,說道:“徐少,別怪成林,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把我交出去便是。”
“少來~”徐天寶不屑道:“你要真這麼能擔當,還躲在我這裡幹嘛?出去和老毛子玩命啊~”
丁開嶂也不含糊,一伸手,說道:“徐少,你要麼把我交出去,要麼給我槍。”
徐天寶搖了搖頭,“我既不會把你交出去,也不會給你槍。你不是能說會道嗎?那你就給我去耍嘴皮子。”
“徐少~!”丁開嶂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多番忍讓,你不要咄咄逼人,什麼叫耍嘴皮子?”
“今夜勢必有一番惡戰,既有惡戰就必有死傷。你得讓死的人死個明白,讓他們知道為誰而死,為何而死。”徐天寶也鄭重其事地說道:“不能讓他們稀裡糊塗地為你墊背。”
“好!”丁開嶂說道:“我丁開嶂絕不是佔人便宜的人。成林,叫上我們的人,給大夥兒一個交代。”
“是!”黃成林立刻跟著丁開嶂飛奔而去
“~~”徐天寶看著黃成林遠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自己居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廠裡還有這麼一個小團體的存在。幸虧丁開嶂只是一個熱血憤青,不然~~
“看來~~這個‘蘿蔔絲’想不要都不行啊。”徐天寶冷冷地喃喃自語
徐天寶以為丁開嶂這些熱血青年打仗不怎麼樣,搞群眾工作還應該是有一套的,哪知丁開嶂去說了半天,但保安隊們和廠裡的其他工人都沒有反應。原來他們在留學生中演講時,能得到熱情的共鳴,但是在這些老實巴交、大部分是文盲的農民中間講那些大道理,卻只有一臉的茫然,有的人甚至因為覺得自己“被墊背”了而感到憤怒。
不過,整整一個晚上,俄軍再也沒有發動攻擊,全廠上下就在不安和緊張中度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早,徐天寶立刻宣佈了兩件事:第一、僱傭英國人喬布斯*羅伯斯,擔任保安隊隊長一職。第二、禮送丁開嶂、黃成林、柳學敏以及鐵血會的三十幾個會員出廠。面對臺下一群滿是熊貓眼的人群,徐天寶大聲宣佈了這兩個決定。對於禮送鐵血會的決定,廠裡大部分人都表示了支援。
“丁兄,我不是個怕事的人,但是你這麼做實在太不厚道。”徐天寶伸出右手
丁開嶂坦然地伸出右手,和徐天寶握手,“徐少,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昨天你沒把我交出去,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此言差矣~我想~我們最終是殊途同歸。”徐天寶說道:“能讀到京師大學堂的人都是人才,這樣的人應該成為國之棟樑。你們應該在各自的專業領域裡發揮更大的作用,而不是直接拿槍桿子來做無謂的犧牲。”
丁開嶂眼睛一瞪,怒道:“何謂無謂?和你們這些滿身銅臭的商賈談救國救民的大道理才是無謂~~”說罷,丁開嶂冷哼一聲,帶著黃成林、柳學敏以及鐵血會的隊員邁開大步走向了大門。
“走好,不送~!”雖然丁開嶂有一腔熱血,但是此刻徐天寶需要的是人才,不是光有一腔熱血的憤怒青年。
“羅伯斯先生,接下來你就擔負起保衛這裡一千多人的神聖責任了。”徐天寶象徵性地把一支金鉤步槍遞給羅伯斯。
羅伯斯接過步槍,用流利地中文答道:“長官,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雖然我是個英國人,但是我既然接受了你的僱傭,我就會竭盡全力,不辱使命。”
“挑選士兵,日常訓練,獎勵處罰,都有你負責。”徐天寶對黃成林和柳學敏的訓練結果不是很滿意,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有誰不合適當士兵,就可以毫不留情地讓他OUT。”
羅伯斯答道:“經過我的觀察,我覺得他們在基本的佇列訓練、步槍射擊的方面已經有很好的基礎了,他們欠缺的是精神和靈魂。”
晚清軍隊已經孱弱不堪,腐敗將這支曾經強大一時的軍隊徹底擊垮了。監督制度缺失帶來的貪汙腐化、徇私舞弊,是造成戰鬥力急劇下降的一個重要原因。有本書名叫《道鹹宦海見聞錄》,作者張集馨是清朝道光九年的進士,最高職務是代理巡撫。這部書記載了他為官30年官場上的所見所聞,其中對軍隊的腐敗現象做了深刻的揭露。他說,自己在任陝西代理巡撫時,從陝西長武到潼關500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