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巡防營左路統領對徐世昌的命令陽奉陰違。
無奈之下,徐世昌只能求助北洋軍,結果是曹錕一張口就是十萬軍軍費,氣得徐世昌拂袖而去。最後沒辦法,只能拉下臉來請徐天寶出馬。
●●●●●●●
話說杜立三拉響身上的炸藥時,把張作霖、湯玉麟兩個首腦給炸死了,剩下的張作相、張景惠、吳俊升、孫烈臣等骨幹分子頓時群龍無首。他們既要面對杜立三殘部吳三勝以及一千多部下的瘋狂報復,又要面對孤立無援的尷尬局面
他們不是北洋系的人,曹錕不管他們;他們也不是徐世昌的人,徐世昌也不管他們。一時間,這上千人成了沒人要的孬娃子。軍餉領不到,軍糧發不到。吳三勝的人馬又天天在四周神出鬼沒,誰要是落了單,保證立刻始終,等找到的時候,連個囫圇屍首都撈不到。於是乎,這一標人馬不到一個月,就走的只剩下三百多人。這些人都是張作霖在八角堡時的老部下,他們還一心想為張作霖報仇。
由於斷了接濟,於是這夥人又恢復到當年土匪時的生存模式,時而到處打家劫舍,時而與吳三勝的人馬火併,將遼西鬧得雞犬不寧。
初一聽到徐世昌調來熱河兵馬剿匪,張作相等人先嚇了一跳,心想這老徐都要調兵剿自己了?回頭轉念一想,不經啞然失笑,自己早就招安了,現在腦袋上戴的帽子是新民巡防營哨官。熱河兵要剿的匪,指的是吳三勝。
果然,徐天寶的熱河兵剛一進遼西,就派人給張作相、張景惠、吳俊升、孫烈臣等骨幹分子送信,邀請他們到徐天寶的大營來赴宴。
徐天寶的大營設在老虎山山腳下,距離新民縣不過一天的路程。
到了晚上六點的樣子,張作相、張景惠、吳俊升、孫烈臣每個人帶著十個部下,騎著關東大風塵僕僕而來。
張作相騎著棗紅馬在最前面,遠遠就可以望見大營門口站著一群年輕人,身穿卡其色軍服,與北洋軍的灰藍色軍服完全不一樣。
“籲~!”張作相在營門口不遠處勒住了馬頭,只見營門口的人身上軍服都是一樣的,根本看不出來誰是官,誰是兵。於是張作相把馬韁繩遞給其中最年輕的一個軍人,說道:“我是新民巡防營哨官張作相,來參見徐都統~~”
張作相話音未落,只聽那最年輕的軍人身邊一個大漢喝道:“大膽,居然敢叫都統大人給你牽馬?”
張作相嚇了一跳,只見那最年輕的軍人生的眉清目秀,一張白淨的臉俊得比娘們還俏三分。張作相趕緊下拜道:“卑職新民巡防營哨官張作相拜見都統大人。”
156撈到了
徐天寶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不妨事,不知者不罪~!”說罷就去扶張作相起身,雙手在張作相肩頭一捏,搞得張作相一陣緊張
徐天寶皺眉道:“時近深秋,張哨官怎麼穿的如此單薄?”隨即又自問自答道:“是了~~一定是我催得太急,張哨官出門的匆忙,我的錯!”說罷,徐天寶朝一旁的福叔招了招手
福叔上前,將一件厚厚的皮衣雙手奉上,徐天寶接過皮衣抖開之後披在張作相肩頭
張作相念過半年私塾,也在說書人那裡聽過解衣推食的故事,雖然明知徐天寶是在故作姿態收攬人心,但是一來考慮自己這夥人現在確實身如浮萍沒有根基,二來這徐天寶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就能做出這種帝王姿態,將來前途亦未可知。於是,張作相趕緊再次下拜,“謝都統大人賞賜。”張景惠、吳俊升、孫烈臣等人隨後也到了營門口,他們老遠就看到徐天寶賜衣的舉動,心裡也對這次的宴席有了底。隨後,張景惠、吳俊升、孫烈臣等人也一一向徐天寶行禮
中軍大帳內,丁開山、羅伯斯、藥元福、張之江、李鳴鐘、宋哲元、鹿鍾麟、劉鬱芬、韓多喜、郭松齡、韓麟春、李景林、姜登選、楊宇霆眾將分列左右。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個保鏢如眾星捧月般站在徐天寶的身邊。
在徐天寶的中軍大帳當中,擺放了一張由許多張摺疊小桌子拼起來的長桌。桌子上擺滿了酒肉
兵弁給每個人都倒滿一杯,徐天寶舉起酒杯,神色黯然,說道:“我與雨亭兄雖然未曾謀面,但是久仰大名,本想來遼西一睹尊榮,不料雨亭兄慷慨殉國,遺憾吶~~可惜吶~!”說罷,徐天寶舉起酒杯,對張作相、吳俊升等人說道:“這第一杯,就讓我們敬雨亭兄吧!”
於是,徐天寶將杯中酒慢慢地澆在地上
張作相、吳俊升等人都是鼻子一酸,也默默地將杯中酒撒在地上
一旁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