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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芝貴也是禮貌地還禮
袁世凱指著徐天寶,說道:“諸位大人,此子便是炮轟紅毛的徐天寶徐振華了~”
徐世昌笑道:“果然後生可畏~”
唐紹儀說道:“我也常與洋人交涉,一直也都想以夷制夷,你是設法惹得美德等國對荷蘭施加壓力的呢?”
徐天寶正要說話,袁世凱輕咳一聲,徐天寶只能作罷
袁世凱說道:“再過幾天,諸位就要到東北上任了。東北乃我大清龍興之地,可最近幾年一直不太平。諸位到任之後,一定要多加用心。”
段芝貴諂媚地笑道:“卑職駑鈍!”
袁世凱說道:“我在朝鮮時就與日本人打交道,日本人狼子野心,覬覦我大清疆土,這次與俄人交戰,就是為了侵佔東北,所以,這次諸位前去東北赴任,一定要提防日本人。”
朱家寶問道:“那麼我等應該如何行事呢?”
袁世凱說道:“要對付日本人,唯有聯合英美等國,牽制日本。”
其實袁世凱的外交思維中,日本始終是中國的頭號敵人。早在袁世凱駐節朝鮮時,就曾留下以一人抗一國的說法。1882年9月,朝鮮統治集團中的大院君派為和閔妃集團爭奪政治權力,發動了壬午事變。大院君派素來主張“攘夷排日”,所以在事變的過程中發生了殺害日本人、攻擊日本使館的行為,日本大使花房義質被迫出走仁川濟物浦,乘英艦回國,日本即以此為藉口決定派兵到朝鮮問罪,藉機擴大侵略。為阻止日本人“借事居功問罪,得肆要挾之謀”,清政府決定派丁汝昌、馬建忠等人入朝相機處理,同時調派吳長慶率慶軍六營前往彈壓。在馬建忠等人的策劃下,吳長慶帶領當時任慶軍營務處會辦的袁世凱等人用計拘禁了大院君,並送往國內軟禁,從而消除了日本人藉機干涉的口實。
在這次行動中,袁世凱因為嚴於治軍、表現勇敢,得到了吳長慶等人的賞識。吳長慶向清政府保舉袁世凱,說他“治軍嚴肅,排程有方,爭先攻剿,尤為奮勇”。袁也因此被擢升為同知,並賞戴花翎。隨後被聘請編練朝鮮新軍,其主要目的就是防範日本,形成了中日兩國在朝鮮軍事改革中的競爭與對立。在吳長慶被調回國後,袁世凱實際上掌握了駐朝清軍的領導權,他大力扶植朝鮮統治階層內部較為親中的事大黨,壓制相對親!日並得到日本人支援的開化黨。
為抵制日本對朝鮮的經濟滲透,袁世凱積極發展中國在朝鮮的經濟力量。他集中力量擴充華商在漢城與仁川的商務,採取了增建華商會館、擴充租界以及盡力招徠華商等措施,因而中國在朝鮮的商務及中朝之間的貿易往來發展迅速。
不過,初次和日本人交手,袁世凱對明治維新以來的日本的發展狀況並沒有清楚地認識。在他看來,日本不過是個島國,根本無法和中國抗衡,所以言談之間也經常顯示出對其實力的不以為然。他曾說:“日人之兵正弱於陸戰,我今日所部各軍,可盡日人所來知多少盡殺之,特有所未必耳,各洋可畏者惟俄,他不足慮也。貴邦陸通中邦,只守一面水陸,易事耳。”同時,他還與國內張謇、張佩綸等人所主張的“東征論”相互應和,不贊同李鴻章等人的對日讓步政策,認為蕞爾三島決不是中國的對手,主張示之以兵威,甚至討伐日本。很明顯,這些言論雖然表現了一種積極的對日態度,卻並不是建立在對日本正確認識上的判斷,基本上還停留在傳統的“天朝上國”的意識中
甲午戰爭中,中國竟然被日本這樣的蕞爾島國打敗,這給中國的思想界和士大夫階層造成極大的震動,日本也由過去輕視的物件轉變為許多人心目中學習的榜樣,袁世凱對日本的認識也發生了這樣的轉變。同時,由於過去十幾年在朝鮮的直接交手,他的認識又要比一般人更為深刻。甲午戰後,袁世凱上書軍機大臣李鴻藻、翁同和等人,鼓吹變法革新,認為“日本變法,雄稱東亞,緬、越守舊,漸就澌減,近世之效,彰彰甚明”,“然目今中國形勢,舍自強不足以圖存,舍變法不足以自強”。對照戰前他對日本的看法,簡直判若兩人不過,在袁世凱看來,變法的當務之急是模仿西方的營章操典整頓軍隊,編練新軍,“而日本兵之取則歐洲,其兵書纂述宏富,文字相近,易於譯錄”,是模仿學習的最好物件。因此他在編練新軍的過程中主要是向日本學習。袁世凱所編練的北洋新軍的體制和操練方法都主要仿照日本軍制。從1896年起,袁世凱派出北洋武備學堂畢業的孫傳芳等一批軍官赴日本學習軍事,此後相繼派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