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誣告的官司。”
陸六便氣軟了,道:“師兄監管鎮痛堂,我無異議,怎敢告你。只是阮風又算哪門子,他與我同時來此,我鎮日在內炮製膏藥,功勞絲毫不少於他。怎生他便敢做老闆,騎我頭上,為這一口氣,我也要告。”
狄大便喚阮風來,阮風也有些害怕,沒奈何將自己分的那一半再平分與陸六。
三人合夥,成了自己生意,卻也盡心,眼見鎮痛堂生意便好轉。
過了多日,三人正在分利,門外一陣車馬喧鬧。三人出門一看,登時愣在當地。
卻是沙仁載得兩車藥材回來了。
沙仁與那將軍合丹,多放些大補壯陽之藥,那將軍用後立時便大覺神效,恭恭敬敬禮送沙仁出境,雖然捨不得那婢女,也只有割愛。
那小奴在鎮痛堂時做盡粗活,早已經幫助合藥,曉得其中流程,將軍便留下來。小奴原是極想回來的,常向沙仁求情,如今見有出頭之日,反覺欣然。
狄大等見沙仁回來,十分尷尬。
沙仁數月不見兒子,來不及細問店中事,卸下貨便往天台去了。
三人便一起商量,狄大意思退還與沙仁便是,阮風與陸六便要做回夥計,堅決不肯。
阮風道:“他一去不顧,逾期不歸,便是自己拋棄生意。憑什麼還他?”
陸六並無多大主意,只咬定阮風,要與他等同。
狄大道:“好歹是同門,不好傷和氣,便是鬧到官府只怕也理虧些。”
阮風道:“他一個避難來的和尚,學藝不過一年,入門比我二人還晚,只看他年歲長些,做著老闆,稱他句師兄。其實算什麼同門?他搶佔人家姑娘,這鎮痛堂得手也不地道,缺德事做了這許多,也該受報應。”
狄大道:“師弟莫犯惡口。”
阮風道:“師兄為他照應生意家眷,難道沒有功勞麼?倘若不盡心些,鎮痛堂每月賠得十兩,還不是尋常事。”
狄大眼睛一亮。
阮風道:“賬房一向是師兄代做,眼見沙仁便是由師兄自取,不問盈虧。”
狄大便在思索。
阮風道:“若無大家齊心,如今鎮痛堂早已虧空關張。只說大家是眼見虧空,出錢盤得此店。立個契約,沙仁不在,暫留他畫押處,中保之事我來處理。”
便此時,門外闖進數名官兵,押著小奴,卻是來抓沙仁的。
小奴道:“將軍服丹藥昇天了,兵爺們要抓沙爺。”
阮風不覺欣然便欲相告,狄大卻道:“此店已由沙老闆轉讓與我,如今他人不知去處。諸位風塵僕僕,暫且安頓,稍為接風。”
便招待眾官兵,暗派人速往天台追去報訊。
阮風道:“如何還通風與他?”
狄大道:“同門一場,怎能相害?”
眾官兵休息一夜,明日問起,狄大便道可能今在天台,眾官兵便追將去。
過數日眾官兵返來,卻撲空了,揚言抄沒沙仁財產。狄大拿出轉讓契約,上面沙仁具款皆在,眾官兵知會杭州捕快,驗證無誤,官兵只得空回。
沙仁便來作謝狄大:“若非師兄義氣,師弟此命休矣。不知如何報答。”
狄大道:“師兄弟間,何來許多客氣。只是委屈師弟,這鎮痛堂只能假掛在我名下。”
沙仁道:“身外物哪有性命重要,難得師兄成全,每月還暗裡分我三成養家。”
於是沙仁三成,阮風與陸六各一成半,狄大明裡七成暗則四成,合夥經營鎮痛堂。
六十四、成婚
成方往來蘇杭間採辦藥材,這日來到杭州見封防,封防便賀喜。
成方道:“我有什麼喜可賀?”
封防道:“你豔星高照,紅鸞當頭。”
成方道:“莫非你還看相,少取笑我。”
封防正色道:“你是不是天台人?”
成方道:“廢話,你不曉得麼?”
封防道:“你是不是做藥行生意?”成方道:“你今天莫非中邪了?”
封防道:“你是不是往來蘇杭?”成方道:“敢情你果瘋了。”
封防道:“往來蘇杭又做藥行的天台人,年歲二十多,可不便是你。”
成方道:“是我又如何?”
封防道:“城南十里有村,有家藥店掌櫃是我東家親眷,便掛著眾安堂的旗號。這兩日來打聽一人,尋見雲娘師姐,便喚我去。問起往來蘇杭又做藥行的天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