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點亮。
十分鐘後童童出現在通道口,遠遠朝著我喊跳河哥哥快用衣服捂著鼻子嘴巴,她要過來了。看到童童回來我太高興,不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聞到不明顯的香味了,再不捂住鼻子和嘴巴的話,估計又要被迷暈過去。
童童拿著那珠花過來了,如果能把這些鱔蛇都迷暈,那我就可以下來逃跑了。只見童童來到鱔蛇群中央後站到了地面不動,手裡舉著那棵花,而我在上面屏住呼吸等待著效果。
等了一分鐘後,結果出乎我和童童的意料,這些鱔蛇不但沒有暈過去,反而像吸了鴉片一樣興奮。它們本來趴在地面不怎麼動,而此刻像蛆在屎裡面一樣,停不了的四處翻騰,活躍的很。我和童童正哭笑不得,鱔蛇群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最後竟然互相攻擊起來,可能是吸的香氣太多了。
它們互相撕咬著,大嘴咬住就瘋狂的甩打,彷彿對方根本不是同類而是敵人,不一會兒就滿地的鮮血,每一條大鱔蛇身上都被咬的傷痕累累,而小的更是被咬斷成了幾節。這太瘋狂了,地面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看起來非常的恐怖,不敢想象如果我沒爬上這裡來的後果。
大概二十分鐘過後,這些鱔蛇群因為互相撕咬,此刻已經死去了一大半。不死的也奄奄一息,連爬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嘴巴還不甘的張合著,卻什麼都咬不到。
這樣也好,剛才童童在一條大鱔蛇身上割開傷口就是要造成這樣自相殘殺的結果,沒想到用這珠花做到了。
我把手電筒照向通道口那邊,發現那三條大肥蟲並沒有打架,好像是暈了過去,它們本來扭動著身軀,伸著腦袋舉著兩個尖牙示威,而此刻已經軟趴趴的在地上不動了。
童童帶回來的這珠花造成的效果雖然殘忍,但也很精彩,我忍不住想鼓掌,這時感覺到一陣眩暈。我以為是花的香味導致,叫童童可以把花收起來了,她又割下一塊鱔蛇皮,把那棵花包了割嚴嚴實實。
頭暈的症狀並沒有減輕,我仰起頭用力搖了搖,突然有東西從額頭流下,一直流到了嘴巴里,鹹鹹的腥腥的。我用手一擦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額頭竟然流血了,手一摸才發現額頭腫起來的那條蛇印破裂了,此時正不停的流血。
我捂著額頭忙叫童童上來,她見到我額頭流血,一臉關心的問跳河哥哥怎麼了,是不是撞到哪裡了。我搖搖頭,說感覺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了,這些鱔蛇現在死的七七八八,活下來的也沒能力咬人了,我們快趁機跑吧!
童童嗯了一聲,接過手電筒照著我一步步開始往下爬,額頭的血止不住流進了眼睛裡,頓時又酸又鹹的睜不開眼睛還一直流淚。這一切我都忍著,繼續爬直到腳跟落了地,用袖子一擦滿臉的鮮血。
終於安全了,我長舒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它瘋狂的笑,然後得意的說:“你這個惡魔自作聰明,如果沒有那麼多的鮮血,根本無法啟用蛇咒,現在你的死期到了!”
這次說話的聲音童童也能聽到了,她驚駭的問是誰在說話,但童童怎麼問那聲音都沒有再響起。
我額頭鮮血止不住的流,原來是因為蛇咒被啟用了,那上千條鱔蛇自相殘殺弄的滿地鮮血,把整個河岸都染紅了。我身帶蛇咒不能殺蛇,這鱔蛇群我也沒有能力殺,本以為這樣做能讓童童避開無謂的殺戮,沒想到這樣卻上了當。
上千條鱔蛇命和鮮血啟用了蛇咒,這會有什麼後果,難道就算逃的出去,就算殺了那下咒的東西,也無法解開嗎?這不得而知。
童童攙扶著我往通道口那邊走去,就在這時身後的河面突然響起了更巨大的浪花聲。我們回頭電筒一照,看到平靜的河面此刻波濤洶湧,有個兩米高十米寬的大波浪從上游衝下來,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