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裡,難道他們憑空消失了不成?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六個警察失去了自我意識,迷迷糊糊跑出來進了山林裡,所以那三部摩托車沒有被開走。我下山的時候花了十多分鐘,一路上有樹木遮擋,走這段路的時候並沒有看那大屋,也許那六個警察就是在這段時間跑出來的,這不得而知,總之我再也沒見過他們。
童童告訴我,說我一把火燒掉了這大屋的做法是對的,不然給養成了七煞就麻煩了。
我問童童按她這樣說,這大屋底下是否埋著七具屍體,這七具屍體都是剛滿十二歲的小男孩。
童童說是的,按照屋子沒燒掉之前,大廳中央的位置埋有一具,每個房間地面中央分別埋有一具。只要把其中一具挖出來燒掉,這七煞就徹底要毀了,七隻鬼聯合起來本事很大,但只要燒了其中一隻,他們就成了弱小無比的小鬼。
聽得童童這麼說,我冷笑了一聲,那老醫生果然老奸巨猾,騙我到這裡是想用鬼打牆來困住我,好讓我困死在這裡。而我不但燒了這養鬼的白色大屋,現在我還要把那七具屍體都挖出來燒掉。
我回到摩托車上,往梧州方向開了一公里,讓童童在路上踩了幾個腳印小法陣,又回到大屋往前的水塘邊又踩了幾個。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有人悄悄來都不知道,要知道夜裡會來這裡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提前知道有人來我可以躲起來。
布好腳印小法陣後,我回到了這大屋廢墟前,在大廳中央的位置開始挖,挖了一陣後果然挖出了一個棺材。這個棺材不是用木頭做的,而是用鐵皮焊成的鐵櫃子,上面印滿了花紋,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長方形禮品箱。
我沒有磨磨蹭蹭的把整個棺材挖出來,而是用尖鋤頭猛的朝棺材蓋挖去,一擊下去就砸出了一個三指寬的窟窿。把鋤頭拔出來後,手電筒往那窟窿裡一照,剛好看到棺材裡有一隻眼睛,它正死死的盯著我看。
我真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棺材裡的屍體並沒有腐爛,而且連眼睛都不曾閉上,可想而知死的時候是多麼的不甘和痛苦。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孩子,十二歲也只比我小三歲而已,卻遭受了這樣的命運,養鬼的人真是殘忍無比。當然我也算是個養鬼的人,但和那些人不同,童童是我收養的,而且童童也是被養鬼的人殺害的。
我又繼續用鋤頭挖這棺材,鐵皮並不算厚,在尖鋤頭巨大的撞擊力下,硬是被挖出了幾十個窟窿來。挖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我把鋤頭尖插進棺材蓋上的窟窿裡撬,撬了一個再一個,不多久就撬出了一個臉盤大的窟窿。這下算是看清楚了棺材裡的人,確實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小男孩,他彷彿剛死去一般,連瞳孔都還是黑色的。但我從他穿的衣服新舊程度來看,他至少被埋在這裡已經三年了,而這白色大屋也應該蓋了三年以上了。
接下來我又在那六個房間中央的位置開挖,房間裡埋的棺材很淺,離地面也就十厘米,一鋤頭下去就挖到了棺材。我只花費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把房間六副棺材挖開了一部分,都是鐵皮焊成的,都印有一些古怪的花紋。
我聽老醫生說這大屋的主人叫陳先生,這樣來說這個陳先生也是個養鬼的,而且還是個做倒賣文物古董這種黑生意的人。這讓我想起了養鬼老頭陳二餅,同樣養鬼還姓陳,而且陳二餅也是個挺有錢的人。不同的是陳二餅已經掉進了大井裡,我沒有見到他再出來,他應該已經死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
那麼這個陳先生到底是誰呢!我現在挖開了他的養鬼之地,他應該能感應得到吧!
果然!我心裡剛有這個擔心,童童立即提醒了我,說跳河哥哥有人來了。
我一聽連忙朝著童童布腳印小法陣的地方看去,那裡黑乎乎的沒有人打手電筒,看來來者不是普通人。我當即關了手電筒,把摩托車推到了路下面的草叢之中藏起來,拿了一盤鞭炮然後人越過大屋廢墟,朝著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