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小蛇兩個蛇頭的四隻眼睛裡充滿了怨恨和冰冷,透過這股涼意我甚至能夠看的出這根本不是蛇類所能有的眼睛。這完全是一個人的眼睛,,一個彷彿對世間一切都充滿怨恨的人,也只有人這種高等動物才有夠流露出這種彷彿能夠殺人的眼神。
那藍色靈蛇與我對峙了十來秒,它突然就射了過來,雖然我時刻提防著它的突然襲擊,但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的我來不及反應。
不過哪有那麼容易,這靈蛇雖然快,但它並沒有得逞,它在離我額頭不到二十厘米遠的地方就被童童一把捉在手裡,此時這靈蛇正像被人捉在手裡的蚯蚓一樣掙扎著。這靈蛇雖然小,但看起來足夠嚇人,我看到童童張開血盤大口把蛇放進嘴裡一咬,卻像嚼橡皮筋一樣,怎麼都無法把這條藍色小蛇咬斷。
童童突然張開的血盆大口,兩邊嘴角直裂到兩側耳根,那模樣著實把我嚇了個大跳,上次見到她張著血盆大口還是在潯江河邊,她咬我腿拖下河的時候。
童童咬不爛這條蛇,又把它捉在手裡,這靈蛇雖然兇猛,但卻對童童毫無威脅。她把蛇拿到我面前,叫我拿那根鳳骨針扎進靈蛇的嘴裡,不過我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捉著樹枝不太方便。我把手電筒咬在嘴裡,從肩膀的袋子裡拿出鳳骨針,童童卻突然大喝一聲“小心!”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團東西罩住了腦袋,頓時只感覺又黏稠又冰冷無法呼吸,就像把頭埋進一桶冰淇淋奶漿裡一樣。
這突然的變故讓我沒有半秒鐘的準備應對,雙手本能的抱住腦袋,手電筒鳳骨針都掉到樹下去。我捉住樹枝的手放開後,人也突然失去平衡,朝著樹下跌落。完了!難道我真的要摔死在這裡?
五、六層樓這麼高的樹頂上摔下去能不死嗎?就算足夠命大,那這輩子也廢了,剩下的人生都要呆在輪椅上度過。
當腳尖離開樹枝身體開始下墜的時候,真的真的絕望了,生命不過如此啊!我想喊童童,但根本開不了口,被黑霧籠罩著腦袋也什麼都看不到,這是一種涼透靈魂的絕望。周圍很黑很黑,很冷很冷,我就這麼下墜著,絕望而又無奈的等待著那墜地的一刻到來。
我彷彿下墜了很久很久,但卻並沒有摔到地面上,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亮光,我竟然看到了已經去世十三年的我媽。我媽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離世了,那時候是一九七八年,更不會留有照片,外公外婆也從來不提起她,我對她沒有哪怕一絲的印象,只是常常能夢見她。
但我知道這就是我媽,因為她身後站著已經去世九年的外公外婆,他們都同時出現在樹頂上的天空中,似乎是來迎接我的。我此刻見到的她身影是多麼的清晰啊!臉上是幸福的笑容,她在向我伸出雙手作迎接擁抱狀,而外公外婆則在她身後一臉慈祥的笑著,彷彿面前的我是個蹣跚學步的嬰兒。
我伸出手想讓他們過來拉我一下,面前的畫面卻變成了張神婆,我看到此刻的她披頭散髮,正蹲在一個麵包攤前看著白白胖胖的麵包流口水,她似乎得了精神病。
這突然看到的這些感覺存在時間很久,但好像又只有0.01秒,不過最後都全部消失,就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看到的那些東西一樣,終究只是幻覺而已。
我媽和我外婆外公張神婆消失後,我又感覺到自己又開始下墜,能看見樹下好幾支手電筒射上來的光說明那東西已經沒有罩在我頭上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誰能讓我突然長一雙翅膀出來,就在我以為這次肯定無力迴天的時候,身體卻傳來一陣腰斬一般的劇痛。
原來我的身體砸到了下方的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不過這樹枝並沒有被砸斷,反而被我身體重重一壓後把我身體彈起來了一點。這條樹枝的緩衝抵消了我的下墜,我忍著腰部的劇痛,在再次下墜前捉住了樹枝,此刻如做引體向上一樣掛在樹上。
雖然我捉住了樹枝,也知道一旦鬆手就摔死,但我還是沒能捉住樹枝幾秒,身體的劇痛讓我雙手發軟,捉住樹枝只是求生的本能反應而已,但並沒有力氣去做到。
手鬆開捉著的樹枝後我的腳又傳來一陣劇痛,彷彿整條腿都被一匹馬拉著繩子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被折磨的半死的我還有意識,感覺自己停了下來,樹根下那幾隻手電筒射上來的光亮,我看到自己的右腿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龍血藤給綁住了。此刻的我正倒吊在半空中,如一條被釣出水面的魚一樣,真是太幸運了!
我果真和張神婆說的一樣,躲過了一次致命的大禍之後,以後就是個有福好運之人,自從那次被童童拖下水後,已我